宋词中最“狂”的一,傲胜李白,豪比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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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朱敦儒《鹧鸪天·西都作》
靖康元年,公元年,有权臣向朝廷举荐朱敦儒,称其有经世之才,因此宋钦宗召其为学官,朱敦儒赴京领命。
当所有人都为他高兴,觉得这是“朝为田舍朗,暮登天子堂”的时候,朱敦儒却辞去了官职,并放豪言: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
意思就是,麋鹿天性喜好自由,非笼中之物,这高官厚禄亦非我所愿,还是放还我于山水之间吧!
这《鹧鸪天》就是作于朱敦儒拂袖去官,由京师返归洛阳途中,因此题跋“西都作”。
我本是天宫里掌管山水的郎官,天生性格狂放不羁,曾多次手批调配风雨的手令,也多次上奏玉帝留住七彩祥云,并借走了月亮;
我笔下有诗万,家中藏酒上千觞,王侯将相,我何曾放在眼里过?就算是华丽的天宫邀请我入住,我也懒得去,宁愿醉倒洛阳城,常把梅花看。
“诗仙”李白以狂傲闻世,笔下亦有“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之句,但李白一生求仕,做梦都想当官,所以他的“傲”与朱敦儒相比,更流于世俗;
苏东坡是“豪放词”的代表人物,在黄州作“一词两赋”绝唱千古,但是“乌台诗案”后,苏东坡学聪明了,行事谨小慎微,因此朱敦儒的豪气,要略胜东坡一筹。
实际上,朱敦儒还不止这一次拒官,北宋灭亡以后,康王赵构登基,为宋高宗。朝廷南迁以后,百废待兴,高宗有诏,“举草泽才德之士,预选者命中书策试,授以官”,于是淮西部使者再举朱敦儒,称其文武全才,可堪大用。
但这一次朱敦儒依旧谢绝,还是没有出仕的打算。
朱敦儒之所以这么刚,与他的家庭背景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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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京洛识前辈,晚景江湖无故人。
难与儿童谈旧事,夜攀庭树数星辰。
这《忆旧》是朱敦儒晚年的诗作,从诗中也能看出,进入人生暮年以后,他狂傲不羁的性格有所收敛,更是念起早年在洛阳的风光岁月。
朱敦儒出生在洛阳,父亲朱勃为哲宗时期的右司谏,虽然是七品官,但凡令举事,有不便于时、不合于道,大事则许廷议,小事则许上封。
也就是说,有实权,家道自然不弱。
而且,自宋哲宗崩到靖康之变,不过短短年,朱家累财不至于马上衰落,这从朱敦儒的另一《绝句》中也能看出:
青罗包髻白行缠,不是凡人不是仙。
家在洛阳城里住,卧吹铜笛过伊川。
两诗对比,大抵就可以知道朱敦儒早年在洛的生活很风光,既不缺钱又与许多名士交往。一个人若是不穷,自然就可以保持傲气和傲骨。
但是,朱敦儒最后还是入仕了,并且官做得还不小。
绍兴二年,公元年,宣谕使明橐再举朱敦儒,此时朱敦儒已经岁,入知命之年,因此在亲朋的劝说下,诏为右迪功郎,并由肇庆府督旨至临安赴任。
这架子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