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夜晚对他的视力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我母亲是低嫁,早死。死的那天,殷家家主还在和他的新欢厮混,当时抬棺材办葬礼,全是我母亲的家里人来的。殷家甚至没有露面。"
殷承雪伸出灼热的手指,很轻的按在顾焰的脸颊上,怀里的人登时半闭着眼,随后羞恼的瞪他。
殷承雪莫名的勾了一下唇,平淡的继续道:"生完我之后,母亲得了产后抑郁,她很恨我。"
他说完,表情变得冷凝,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好像根本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顾焰忍着浑身酥麻的感觉,努力的集中精神听他说话,但殷承雪混蛋,一旦他表情变得专注,就伸手揉他。
顾焰很快就鼻尖发酸,想发脾气,但看着殷承雪难得愿意讲他自己的事情,扁了扁嘴,忍了。
这一忍,整个人都像是男人手里的玩具,几乎是任他作弄。
顾焰:……
你真别太得寸进尺了。
"殷家私生活混乱,又没有权力,为了防止我看见,每次会把我关起来。"
顾焰:……????
他愣了一下,安静的抬头,看着黑暗里男人模糊的轮廓,和那双漆黑的眼睛。
书里的故事从成人后开始,从来没有说过每位主角亦或是反派的过去。
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关起来?
见顾焰眸色震惊,殷承雪意外的多说了两句。
"小阁楼,楼层很高,窗户封着,加铁栏。门上密码锁。"他平淡的说着。
顾焰:……
这哪里是为了厮混,这分明是在故意磋磨殷承雪。
如果真的怕被发现,将人送去兴趣班或者别的房子不行么?
"你信了?这种说辞?"他皱眉看着殷承雪,眼睛因为刚才的事情很湿,声音软极了,听上去像是要哭了。
像是要为他哭了。
殷承雪伸手压住他的眼尾,看着那人不适的皱眉,他没动,声音很平静:"嗯。"
顾焰:……
嗯个鬼啊。
还说我笨,我看你也不聪明。
"什么人啊这是,欺负小孩。"
他很生气的说着,嘴巴都抿了起来。
他不敢想那么小的殷承雪自己一个人住在阁楼里是什么心情。
甚至有可能遭受的远比他说的要过分。
这种话对殷承雪似乎很新鲜,他安静的看了顾焰一会儿,将手顺着衣服的下摆往上摸。
顾焰瑟缩了一下,他想躲,被强硬的按住。
不一会儿,他的眼睛就彻底的湿了,喉咙里发出一点呜咽的气音。
在让他几乎失神的空档里,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患有情绪障碍和情感障碍。没有同理心。平常人的情绪我都体会不到。"
这充其量只是心理问题吧,和疯子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正生气呢,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
顾焰从喘息里勉强抬头,伸出一只潮湿的手咬牙去抓男人的脸,"你还情感障碍。我看你就是单纯厚脸皮,别摸了……唔,受不了了。"
他的手中途脱力,绵软的从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