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王熙凤问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心了,还为太太操心起来?”
没见王熙凤和邢夫人的感情有如此好呀!
“呸!我这都是为你着想了,你倒好,平白无故冤枉人。”王熙凤没好气的对着贾琏说道:“荣国府太太的兄长竟然租寺庙的房子住,这要传到京城来,你觉得谁没脸?是太太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还是你这个除了休沐就得天天进宫当差的人?”
额……
贾琏被问住了,要真是京城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肯定是贾琏更没脸。毕竟他是要在外面办事的人,而不像邢夫人那样可以窝在荣国府里,听不见看不见,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行吧,我到时候去一趟总行了吧。”贾琏说道。
王熙凤闻言嘴角上扬“二爷到时候就说是要为老太太、我和元哥儿求平安符。”
“行!”
见贾琏一口答应了下来,王熙凤松了一口气。
等临行前的前一天,王熙凤将来喜和昭儿找了过来。
昭儿虽然不是王熙凤的陪嫁,但他已经和平儿定亲,也算是王熙凤的人。
这两人这一次都会跟着贾琏扶灵回金陵。
等两人到了,王熙凤就对两人耳提命令,要他们盯好贾琏不要让他在身上有孝的时候出去沾花惹草。
除此之外就是提醒贾琏,到了金陵和江南后,除了“查抄”贾家的家业外,还要记得去甄家拿银子、林家请师爷,以及去玄墓蟠香寺确定邢家的情况。
要是回京后,她发现贾琏漏掉了一件事,来喜和昭儿却没有提醒,她就扒了两人的皮。
来喜和昭儿自然是诅咒发誓一定会记得提醒贾琏的,要是贾琏不去,他们两跪着求,也要将贾琏求去。
王熙凤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吩咐来喜,让他媳妇,在明天出发前,来她这里一趟。
疼我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和王熙凤就起床了。
在更衣梳洗用饭的间隙,来喜家的按照王熙凤的吩咐过来了。
王熙凤让平儿和丰儿伺候贾琏梳洗用饭,然后领着来喜家的走进梢间,从自己的梳妆台上取出一个木匣子。
然后对着来喜家的说道:“等二爷去扬州姑太太家的时候,你将这个匣子交给姑太太,一定要亲手交给姑太太,万万不可假他人之手。”
“奴婢遵命,会亲手交给姑太太。”来喜家的连忙应道。
王熙凤没有立马将木匣子交给来喜家的,而是将木匣子翻了个面,底朝天,当着来喜家的面,使劲用手一推,将底部的小木板推了出去,露出一个细小的夹层来,里面还放着一封信。
“这封信,才是我要你交给姑太太的东西,等姑太太看完后,你一定要亲眼看见她烧了后,才能离开,懂吗?”王熙凤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来喜家的说道。
见王熙凤用的是如此隐秘的机关匣子,来喜家的就算是在傻,也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肯定十分骇人,心一下子紧提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奴婢懂的。”
王熙凤将木匣子恢复成原样,然后才交给了来喜家的,来喜家的连忙双手接过。
“若是姑太太看了信后,问你,我可有要带什么话给她,你便回她一句‘十二’可听明白了?”王熙凤又吩咐道。
“奴婢听明白了,这木匣子里的信,奴婢要亲手交给姑太太,然后等姑太太看完后,要亲眼看见姑太太烧到,若姑太太看完信后询问奴婢奶奶是否还带了话给她,奴婢便回答‘十二’。”来喜家的干净利落的将王熙凤的吩咐重复了一遍。
这话让王熙凤很是满意,想一想又说道:“若是姑太太不在家,或者是其他情况不见人,你就将东西交给姑老爷,姑老爷问起来,你还是回答‘十二’。”
“奴婢明白了。”来喜家的连忙回答道。
“去吧!一路上好生伺候二爷,等回府后,重重有赏。”王熙凤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了。”来喜家的对着王熙凤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随后王熙凤也走了出去,和贾琏一起用膳。
贾琏和王熙凤两人一起用膳,可就没有那么多什么食不语的规矩,贾琏见状问道:“一大清早的来喜家的过来做什么?”
“我昨儿晚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之前在清虚观给姑太太家一双儿女求的平安符,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一心都在二爷身上。
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这不连忙叫来喜家的来拿,等二爷去扬州的时候,带给姑太太。”王熙凤笑着说道:“我还给二爷求了一道平安符了。”
她也不怕贾琏等人去核实,因为这是真的,她之前就派人去清虚观给林家一双儿女求了平安符,张道士可以作证!
说着将一个平安符拿了出来,然后塞进了贾琏的荷包里。
“难为你想得周到。”贾琏笑着说道:“有你在家,我也能放心南下呢。”
“你放心吧,家里有我管着,不会乱的。快吃吧,等会儿还要去老太太和老爷那里辞行呢。”王熙凤对着贾琏说道。
吃完饭,贾琏和王熙凤一起去贾赦邢夫人院子里,向两人辞行,随后又去了荣庆堂,和贾政一起向贾母辞行。
然后出府上马,先和宁国府的贾蔷尤氏等人汇合,然后一起去了铁槛寺迎了老太爷等人的棺椁,之后众人直奔码头,坐船走水路到金陵。
等贾政贾琏都走后,王熙凤让人关上了荣国府的大门和侧门,并且通知亲朋好友们,荣国府暂时闭门,谢绝上面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