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可言虽然是舞蹈生,但从未和男孩子靠的这么近,急得快要哭出来一样,可吸了口气,硬是又把眼泪泛起的水光压了下去。
“你说得对。”
吕锦程抬起手,摸上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
“可就算是工作关系,我也真的挺喜欢你的啊。”
像是飞奔的小鹿被早已瞄准的猎枪击中,缪可言原本绷紧的身子一软,复杂的表情在脸颊上迅浮现。
“别。。。。。。”
他双手一抄,把往后想逃的缪可言牢牢抱住,不顾她的嘤咛,用力吻了上去。
独属于学姐的芬芳香气弥散在鼻腔两侧,男人尽情品尝着她青涩紧绷的初吻滋味。
长期舞蹈锻炼下,她的力气的确不小,第一下本能反应的推拒,差点就把他直接顶开。
幸好只那么一下,那双手就软软竖在了两人之间,再也没了动作。
人类从未摆脱过动物的身份,哪怕再蠢的人类也与群落的野兽无异。
我们往往能够清晰闻到自己在兽群的位置,也永远忘不掉自己鼻腔里心仪同类的味道。
喜欢的界限一向非常简单,想要得到,想要占有,如此而已。
精心描画的眉不再紧蹙,仔细涂抹的唇不再微抿,缪可言双手渐渐从推拒的姿势,无师自通地环绕住男人的脖颈。
落地窗外,大雨倾盆。
这场雨比预想的要疯狂一些,阴云把夏天压制成了昏黄的秋夜,风拉扯着操场上孤独的红旗,仿佛给二人的深吻伴奏。
“别,不要。。。。。。求求你,别在这里好吗?”
缪可言憋了半天,抿紧嘴巴,唇角往面颊延伸出小小的一段。
眼看衬衫纽扣一个一个消失,他的动作好像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把帘子拉上,外面看不见。”
“铃铃铃~”
缪可言刚想继续推拒,电话声适时响了起来,如同救命稻草。
是邓元。
“你先接。”
女孩向吕总投来征求意见的目光,他点了点头。
“妙妙,刚刚碰见姜喻说你出去了,你带没带伞?”
邓元的关心总是这么及时。
“啊。。。。。。我没带。”
面前男人挑着眉毛,一脸促狭地对她说着唇语。
缪可言涨红着脸,不由自主按照他的指示,依样画葫芦。
“那,我给你送把伞?”
电话另一端,邓元也是一愣。
“你在哪?”
“【点石成金】工作室。”
缪可言一只手举着手机,另外一只手象征性地抵抗衬衫内作恶的大手。
“对了,送两把。”
。。。。。。
。。。。。。
外面的水已经快要淹没第一级台阶,倾盆暴雨哗啦哗啦浇在地上,南湖里也被打出一个个开锅一样的水泡。
邓元在暴雨中行走,伞是倒划天空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