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侧福晋想了想说道:“我不愿意,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福晋,看上去是贤惠,可实际上却没少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其实一旦都看不顺眼我们做这些人。
再则,你想想孝敬皇后,福晋如今也只有一个儿子,我瞧着爷对她的兴趣也淡了,只剩下对嫡妻的敬,一旦二阿哥有个什么,她也就是孝敬皇后第二而已,能不能笑到最后还未曾可知了。
就算她笑到了最后,我投靠她了,我和高家能有什么好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安享晚年而已。可这结果,只要阿玛不倒,我在宫里不犯错,一样可以得到,那我为什么要投靠她了?
可扶持金氏她们就不一样了,未来若是有机会,可以一争,当今皇上的生母不也是包衣宫女。就算没机会了,那也是我养子,就算不能让高家女做嫡福晋,也可以做侧福晋。
等生下儿子后,我在帮她运作一番,到时候不愁不能继承爵位。如此一来,未来宗室有一支就是我们高家的血脉了。这种情况下,我们高家抬旗就指日可待。这不比投靠福晋,来的有利?”
投靠福晋,只能一辈子当福晋的跟班。
可若是自己扶持人生子,那么未来还有一争,翻身的机会。就算争不了,高家得到的好处,也比投靠福晋多。
投靠福晋能让高家抬旗吗?
不能!
高侧福晋是傻了才会选择前者。
丁香闻言点点头“主子英明,不过福晋有意,奴才觉得您明面上还是不要拒绝福晋,以免让福晋恼羞成怒,在王爷面前说您坏话,觉得您恃宠而骄。”
“你说得对。”高侧福晋闻言赞同道,想了想又说道:“既然我不准备投靠福晋,那就要想办法让福晋失去爷的信任,这样我们才能趁虚而入。之前福晋说她是瞒着爷把这事告诉我的,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爷,爷会怎么想?”
雍正驾崩
丁香闻言想了想后说道:“这事无非就三种情况。第一福晋说得话都是真的,第二福晋说得话半真半假,第三福晋说得话都是假的。无论是哪种情况,若是王爷知道了,定然会对福晋起间隙,只是这事不能由主子您说出来。”
高侧福晋闻言一愣。
丁香见状连忙解释道:“福晋一说起大阿哥来,主子您立马想到了福晋想要借刀杀人,那您在王爷面前提起这事来,王爷会不会觉得您是在故意说福晋的坏话了?就算事后查清楚了,王爷心里怕也觉得您有善妒之举。”
“你说得对,这事是该告诉爷,但的确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高侧福晋听懂了丁香的话。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只要是她说了福晋,那就很有可能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有意抹黑福晋。
可但凡是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追求一个贤妻美妾,私底下妻妾之间到底和睦不和睦,男人恐怕心里都有数,但表面上还是要一团和气的。
高侧福晋看向丁香吩咐道:“就按你说得办,想办法让底下人把这事透露到爷那里去。”
“嗻,奴才遵命。”丁香连忙应下。
这事倒也不难,毕竟今天早上福晋破天荒的将高侧福晋单独留下来,就十分引人注目,想来王爷知道了,也会好奇一问。
弘历的确会问,他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不喜欢出现掌控之外的情况,连生母熹妃那里都严格按照他的话去做。
唯二让他,掌控不了,又没什么办法,还只能看对方脸色行事的人,一是当今皇上,二是孝敬皇后。
所以,等弘历大权在握后,对这两人都没好脸色。
弘历傍晚回到头两所,就按照习惯性的问了留在头两所的心腹王进保,头两所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然后王进保就老老实实的把这事给说了。
嗯,是连着福晋对高侧福晋所说的内容一起说得。
弘历听闻后,当即脸色阴沉了下来,看向王进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福晋对侧福晋说得内容?”
“是高侧福晋那边,爷安排的人传的话过来,说是高侧福晋回来后就大发雷霆,嘴里不停地在咒骂富察格格,他偷听到了这些话,觉得是大事,便来告诉了奴才。”王进保连忙回答道,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正院那边,并没有传来消息。”
听了王进保的回答后,弘历没怀疑,他的确是在福晋、高侧福晋、那侧福晋、金格格那里都安插了眼线,因为这几人家世不错,弘历就担心她们仗着家世在后院为非作歹。
反而是富察格格、黄令曼、苏格格这样的小妾,弘历没在她们身边安排眼线,毕竟熹妃家世差,弘历之前又没有封爵,手上的人有限,还要顾及前朝后宫的事,做不到小妾们人手一个。
“福晋是怎么知道富察格格是谋害高侧福晋小产的凶手的?”弘历转头看向吴书来厉声问道。
吴书来闻言立马跪下“主子,奴才不知,福晋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事。但奴才敢对天发誓,奴才对主子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然就叫奴才出门就被雷劈。”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知道弘历的性子是什么,不是黄令曼这个重生者,而是吴书来这个从小到大伺候弘历并且稳坐贴身太监的奴才。
果然,听见吴书来这么一通话后,弘历脸色稍缓“起来吧,你立马去查清楚,福晋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嗻!”吴书来连忙应道,然后退了出去。
弘历坐在椅子上脸色依然不怎么好。
这事,他之前是不准备告诉任何人的,包括福晋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