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过来!”我色厉内荏吼道。
他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学我在原地蹲下来抱住了腿,眼巴巴地看着我,看起来比我还可怜。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含着泪抱着自己抖了抖。
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从梦中醒来了。
在梦里的时候我常常无法分辨虚幻与真实,但一旦自己真正醒来,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不同。
和缥缈不定的梦境不同,现实世界给人一种沉重而又清晰的真实感。
在彻底醒来之后,梦中的经历便化作了轻飘飘的泡沫,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中湮灭——大致的经历我还是记得的,但是许多细节和体验到的情绪,基本上都消失无踪了。
唯独有一点。
最后那段记忆,是无法忘记的例外。
即使从梦中醒来,那种精神和肉体一起被侵犯的记忆也清晰得让人快要发疯,只是稍微回想起了某些片段,我就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就算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去回忆,大脑也完全不受控制。
……这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们的原因。
阿撒托斯乖乖地听话杵在原地,一直没动,而黑猫瘫在地上,把自己身上的淤青全部消去后,走到了我面前。
无视我的挣扎和呜咽,他强行抓起我的手臂,把我拽起来。
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你至于吗?!”
“你想什幺呢?我帮你换一套衣服。”黑猫一脸的鄙夷,“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性方面的兴趣。”
“那你他妈的好歹做到言行一致啊!”
我的美特斯邦威和足力健被他冷酷无情地扒了下来,黑色的影子贴着我的皮肤攀援上来,形成了贴身的礼服和低跟鞋。
与此同时,之前他送给我的那串项链也落在了颈间。
粉色的宝石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在贴到皮肤的瞬间,梦中的情绪和情感便加速远去,而贴在身上的服饰也闪烁着不自然的黑光,在一瞬间浮现出整片的法阵,又在下一刻完全消失不见。
大脑像是被什幺冰凉的东西蜇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冷静了下来。
“这是用梦魔做成的石头,可以恢复一定的精神力,让人冷静下来。”他说。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那为什幺我看着你还是很想动手呢?”
“大概是因为你对我的杀意超过了石头的抑制力——嗷!”
又把这家伙揍了一顿后,我无视在地上躺尸的他,捡起自己的衣服和包,走到阿撒托斯面前,沉默着把东西都递给了他。
他十分顺手地接过来,抱着我的包,依旧眼巴巴地看着我。
“你还记得自己在梦里做了什幺吗?”我问。
“我没有记忆或者类似的……”他看起来是想说明什幺,但估计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放弃了,直接说道,“我知道。”
“好的,死刑。”
“?!”
把这两人都轮流揍了一顿后,我心平气和地走到中间,打了一套太极拳。
说实话,在遇到他们之前,我的指虎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
这东西也属于管制器具,危急时刻不好掏出来,戴上后揍人又容易把对方打残,一个控制不好就把人送进医院或者殡仪馆了……
我拿着它也纯属图个心理安慰,毕竟身上有武器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还可以顺便装个逼。
但我万万没想到,如今这对小小的指虎居然拥有了不可多得的实用性: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