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小嘴微张,脸上疑惑更甚。
白天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知道是陛下和董卓之间发生了冲突。
甚至董白还来找她哭了一场,毕竟这样的事情,夹在中间的董白,才是最为难的那一个。
也因此,她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不乏为小姐妹探听情报的意图。
刘辩看破不说破,把玩着怀中的柔软,笑着说道:“董卓让李傕护送,李傕这个人,残暴不亚于董卓。”
“朕这么做,董卓对朕麾下的禁军就更有想法了,到时候还怕李傕不动手?”
“而朕要的,就是李傕动手啊!”
说到最后,刘辩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啊?”
唐姬抬起头,看着刘辩坚毅的侧脸,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听懂。
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这些话,恐怕不能告诉董白了。
贴在刘辩心口,唐姬突然问道:“陛下,白儿她,以后会怎么样?”
刘辩没有任何迟疑,坚定道:“她,永远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没人能动!”
唐姬抬起头,眼神拉丝。
刘辩俯身,对着那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陛下……”
似呢喃,似轻语,似狂风,似骤雨……
不知过了多久,云歇雨住,只剩下彼此喘息交错。
又过了一阵,刘辩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这几天,捡贵重的收拾一下吧。”
“虽然真正值钱的,姑丈早就转移,但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给旁人看下。”
紧接着,传来唐姬小猫般的低吟。
“嗯~”
三天时间,对皇宫,董卓束手无策。
可对洛阳城的世家,无疑又迎来了一次灭顶之灾!
李傕纵兵,几乎洗劫了每一户世家,而董卓,则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三天后,迁都开始。
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一条长龙,蜿蜒着出了洛阳西郭门,朝着西方而去。
街道两旁,挤满了送行的百姓,他们神色复杂,有担忧,有不舍,但更多的还是麻木。
刘辩坐在马车中,看着熟悉的街道,暗暗发誓。
这一次,他定不让洛阳,再重蹈焚毁的覆辙!
出了洛阳,李傕本性暴露无遗。
他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走在队伍最前方,而他身后的西凉士兵,更是肆无忌惮,不时地驱赶着那些步伐稍慢的世家车马。
“啪!”
一声鞭响,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夫被抽得一阵晃动,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正是太尉杨彪。
“大胆!”
杨彪才刚刚呵斥了一声,就立刻被西凉士兵威胁,“老东西,再敢多嘴,老子一刀劈了你!”
连杨彪都如此,其他人,只会更加不如。
刘辩看在眼里,没有多话。
当晚,队伍抵达谷城,李傕更是抢先占据了有利地形,让刘辩的禁军在低洼处安营。
“陛下,这地势,对咱们不利啊!”
卢植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小心戒备,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刘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
卢植点了点头,之后的路上,李傕步步紧逼,甚至故意克扣禁军口粮,不断挑衅、逼迫刘辩,但刘辩都忍了下来。
第三天,迁都的队伍,抵达了函谷关。
看着眼前雄伟的关隘,刘辩眼眸微眯,他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
是龙是虫,就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