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果然又找了个新的阿姨,看起来更干练,厨艺似乎也更好,摆盘十分精致。
他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却觉得味同嚼蜡,没有家里的阿姨半分好,甚至不如白渔做的。
想到这,梁洄有些想笑,他不应该在心里这么讲白渔的,白渔虽然做得不好吃但学得很认真,而且他不可以拿白渔和别人比。
梁洄默默地谴责了自己一番。
也不知道白渔是不是还在纠结他不喜欢蘑菇的事。
“他人呢?你没带他过来吗?”
袁柳突然出声。
梁洄垂着眼继续夹菜,没什么情绪的:“生病了,在家。”
袁柳迅速皱起眉:“这么容易生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了,连过来吃一顿饭都不行吗?”
梁洄抬眼望她,眼神平淡却暴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这是什么皇家宴会吗必须要来?”
“……”袁柳脸色瞬间难看得不行,嗓音尖锐,“梁洄!”
梁洄嗯了声:“我还在,没走,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免得我打扰你们一家子吃饭。”
梁父轻声劝了几句,袁柳喘着气又坐好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吃饭,梁洄眨眨眼,沉默着等待。
没一会,袁柳果然又开口了。
“你和他准备什么时候生孩子?”
枕边风
梁洄盯了袁柳几秒,他是真的想笑。
“不准备生。”
他往后靠了靠,语气平淡地往这场“温馨”的家庭聚餐里投出一颗威力巨大的闷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袁柳果然按耐不住,几乎要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梁洄,是这两年我太惯着你了吗?你觉得你已经可以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了是吗?”
“惯着我?”梁洄偏了偏头,“你还会惯着我?”
袁柳握着杯子的手开始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自从梁洄掌管公司以后,他对他们的态度就一日不如一日,但好歹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现在她却明显感觉到梁洄要为了这个白渔和他们撕破了脸。
就好像如果她要再说白渔一个不是,梁洄就能立马也踩上她一脚。
袁柳的胸腔中溢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冷笑一声,说:“不生的理由又是什么?是怕一个傻子根本照顾不了孩子吗?还是怕生不出正常的孩子?”
空气静了几秒。
梁洄面无表情地盯回去,那幅淡然和无所谓的姿态明显隐褪了,他下颚绷紧了一瞬,又松开,一字一顿地说:“白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