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就有躲追杀、或杀人的。
谢迟轻点了点头,说:“再开间隔壁的中等房,你今夜里睡此间隔壁可行?”
客栈的两间上房,是走廊左右尽头各一间。
中间隔着三间中等房。
虞秧大概也明白,谢迟是觉得两间隔太远,怕出了事赶不及。
而且另一边上房靠墙,没有楼梯通往楼下,那就等同于会被堵死,所以住这头最好。
但……
“行是行,那我睡这间上房,你睡隔壁中房。”
上等房的床是方方正正的架子床,中等房的床是简简单单的木板床。
上等房敞亮有梳妆台还带洗脸架。
中等房小,一张桌子就搁个盆子。
她才不睡中等的。
谢迟:“……嗯,好。”
差点忘了。
虞秧她不一样。
她根本不在意这屋子里死过几个人。
在现屋里有血后不久。
谢迟跟兰在野说了两句。
兰在野就又跟忙忙碌碌恨不得把客栈擦得锃亮的伙计聊了起来。
“阿河,你们这里客人很少吧?”
阿河擦着楼梯扶手,应道:“那不是,那是根本没有。除非这大雨大雪有人被困在附近走不动了,不然谁来这住。有钱有势的人住官驿,不住官驿的也能靠近县城住,不讲究的直接找棵树、或者找块石头就躺下了,傻子才来这……啊呸。”
他尴尬笑了下说:“我是说,少有人来。今日能碰到各位爷,当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兰在野笑说:“那我们来之前的客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河想了想,说:“前两天吧,来了个公子,还受了伤,流了血呢,那地板我都擦了好几遍。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走了。”
谢迟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阿河。
“他在说谎。”
虞秧跟着点头。
他们方才又细查了遍屋子,现床上有挂钩,似挂过香包。
虞秧闻了闻钩子。
又在烛台剩余的烛泪里闻出另一股药的味道。
两股药味一合,能致人昏沉。
显然,受伤的人是现自个要被迷晕,打算离开客栈,却被堵在屋里。
她说:“这伙计机灵得紧,什么都说,但什么又都没说。是个人才。”
又转而看向谢迟,“但那毒真不算高明,不似石龙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