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大逃杀那一夜,主仆二人杀的太狠,小范围有了些声名,这才被盯上。
当然,大概率也就是这样了,不会有什么冲突后续。
放大到整个天机坊来说,序列八的修行者不算特别多,但也不少。
若引诱不了都成仇,那些教派也没法继续传教。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能白占的便宜,前世我从那些个地推人员手里拿把扇子,都得被迫关注一些什么,何况这些明显能卖钱的好玩意。”
“那些看起来没什么坏处的,简短入教仪式,实际上后患无穷。”
“我若真信了,怕是要被坑死。”
“不过对于一些没有任何渠道,一穷二白,只剩下一条烂命的贫民来说,从这些五花八门的邪神教派里挑选一个,倒是最快踏足修行者的路径了。”
“只是下场,多半都会很惨。”
“所谓的‘传教’,应是来找底层炮灰用的。”
念头转到此处,李渔对于传教日便再也没了兴趣。
如果在其他时刻,他倒是愿意耗一些时间,看能不能避开那些陷阱,白嫖赠品,事后全卖了,搞些钱财。
但既然性价比已经不高,便不再管。
“红豆!”
“给那只遭瘟鸡加几句话,让它过来给我守门,谁来问,都拒绝。”
“好的主人!”
……
李渔闭门谢客,回转主屋,刚踏出一步,脑海中已经认真思索接下来最为紧要,也是关乎他身家性命,未来道途的一事。
妖星令!
先前连番变故太多,又是神迹奇观,又是三圣凶威。
让他应急不暇,丝毫不敢露了痕迹,所以也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妖星令留在他脑海中的冰冷规则。
如今,正是时候。
“两日后,我就会遭遇次征召,会被传送到一处古代诡域中去。”
“不可拒绝,否则会被抹杀。”
非但简短的两条规则。
除了让李渔心头生出强烈危机预兆外,脑海中也立刻浮现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等等?若今夜得到妖星令的所有人,都是两日后被征召,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时间就有很多人,会同时失踪,这岂不是变相暴露了?”
“若不是同一时间被征召,意味着每个人被召去的诡域、灵界都将不一样。”
“被征召时,我是可以带东西一起前往?还是说会被赤条条就带走?亦或是魂穿?”
“若可以带东西,是否有什么限制?”
“能带着红豆一起去么?”
该想到的,李渔都想到了。
可惜,妖星令不是他的真理泡泡,不会因为他求知方向这么全面,就一一给予解答。
他的这些问题,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李渔忽然想起之前传达规则时,自己所得那枚唤作“祸星”的妖星令,一种错觉似的嘲弄。
这感觉,又有了。
“我这些问题的答案,应当也属于秘辛,但不会传入我这样的底层修士耳中。”
“只等我经历一回,没死在里面,就能自己大致猜出来了。”
“不过那几枚【叛星】、【瘟星】的令主,个个都是序列七以上,大有来头的年轻天骄,想来都知道。”
“可惜,我虽知晓他们身份,也不敢上门去问啊。”
嘀咕到此,李渔面上不由得露出苦笑来。
他用掉第四颗真理泡泡!
除了截留了一枚祸星令,剩余收获,就是窥视出了几位妖星令主的真实身份。
须知就算是序列三、二的强者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份情报,价值极高。
奈何,他不能卖也不敢卖。
“两日后,我只怕是又要去搏命了。”
“妖星令主既是机缘,也是厄运,不管哪一桩传闻里,都说死亡率极高极高,尤其我这样一无所知的底层修行者。”
“为今之计,先耗尽家财,全力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