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换了?”陆阳边端详沈惟慕边揣测,“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你们替我挡人的时候,我嫌太阳太晒了,就来这里乘荫吃点心。”
沈惟慕已然从俩人的对话中猜出了大概。
这俩人屡屡端详他,实在影响他胃口。如果害他少吃两块茯苓糕,谁负责。
陆阳不满地掐腰:“沈二三,你听听你这话,你亏不亏心?我们替你出头挡灾呢,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跑这儿来偷吃。”
沈惟慕:“少诬陷人。”
这不叫偷吃,他吃东西从来坦坦荡荡。
“就是,你瞎说什么呢。二三好心给咱们提供线索的时候,被咱们怀疑,也没见咱们谁感谢过。你那会儿呢,亏不亏心?”
白开霁骂陆阳没良心,不会说话就少说。
陆阳深吸口气,真是够了。
阴阳双侠,江湖人哪个提起他们,不说他们是过命交情的好兄弟?哪曾想他这个跟白开霁从小就相识相知的好兄弟,完全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不足半月的沈惟慕。
回去的路上,沈惟慕发现陆阳一个人走在前面,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便问白开霁陆阳怎么了。
“伤心呗。”白开霁道。
陆阳目光流转,偷偷往后瞟,同时竖起耳朵。
这俩人总算注意到他的不爽了,还不好好哄他一下?真当他陆阳没脾气吗!
沈惟慕:“为何伤心?”
白开霁撇了撇嘴,“伤心他们陆家独传杀招‘放龙入海’被人偷学了去呗。”
“那人竟会放龙入海?”
宋祁韫在听说事情的整个经过后,惊讶地问。
“你肯定感觉错了。”陆阳抱着刀,脸色阴沉地站在地中央,“我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他老人家去年已驾鹤西去,这世上除了我没人会放龙入海!尤其那多变还是魔教的人!”
白开霁反驳:“我与你对打过多少回了,岂会不了解你的放龙入海?一模一样,不过罡气没你深厚罢了。”
“不可能——”
“你猜他为什么在魔教?”白开霁又问,“青雀斩、莲醉快影他都会,这些也是别的门派的绝学。”
陆阳哽住,看向宋祁韫。
宋祁韫赞同白开霁的说法,“他曾扮过你师父的模样,想办法盗取你师父的绝学也不无可能。”
陆阳怒得咯吱咬牙,脑门青筋暴突,“我一定要杀了这狗贼!”
“有一点我一直很疑惑,多变为何没有立刻杀许蘅芜,而是等到昨日晚间时候才对她下手。”
许蘅芜发色纯黑,假的头发则在光照下偏棕红。
宋祁韫初见任何人或事,都很擅观察并谨记细节。他清楚记得他们初见许蘅芜的时候,许蘅芜的头发在阳光下便泛着些许棕红,所以那个时候的许蘅芜就已经是假的了。
尉迟枫提醒:“她身上没有任何被绑缚过的痕迹。”
所以真的许蘅芜那时候在哪里?是被凶手迷晕了暂时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是因为什么缘故暂时离开了?
常莺等三名青雀派的弟子应宋祁韫的要求,仔细回忆昨天的情况。
常莺告知宋祁韫:“我们刚来时大师姐内急,便去了净房。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不见大师姐回来,以为她遇了什么意外,就分头去找她。”
“分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