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受同龄人欺负的时候,兄长就会在她睡着后,画一个笑脸贴在她床头哄她,所以沈婷儿也想这样安慰季云。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你一下子摸这么多男人的手,真不知道羞吗?”陆阳问沈婷儿。
“不过是闹着玩儿,我心思正,有什么好羞的。倒是你,脑子想什么污秽呢,觉得我该羞?”
沈婷儿反驳完陆阳后,又跑到沈惟慕身边求庇佑。
陆阳诧异地质问沈惟慕:“这你都不管?”
沈惟慕不解回看陆阳。管什么?又不是毁天灭地。
而且,就算是毁天灭地,他也不会管。
瞅着沈惟慕根本就不把这事儿当回事,陆阳肚里闷着一团气撒不出去了。怎么好像不正常的都是正常,他这个正常的反而好像是个奇葩一样?
得知那胭脂抹过之后,遇水不掉,抹了油就可提前显色,尉迟枫叹沈婷儿这次立大功了。
“多变的伪装跟本人再像,也只是伪装,不可能把真身的皮穿到自己身上去。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要验看大家的手背,即可排除身边人的嫌疑。”
尉迟枫命人去厨房取油来。
白开霁迫不及待,直接拾起那张包过炮豚的油纸,在自己手背上擦一下,果然有一点红呈现。
之后大家陆续尝试,手背上都有红色显现,或大或小。
最后季云也被请来了,擦一滴油在其手背上,果然有个笑脸图案出现了。
再听过沈婷儿的解释后,季云红了眼眶,再三行礼谢过沈婷儿如此安慰鼓励他。
陆阳叹季云太老实了,“有什么谢的,该骂她占你便宜才是。”
“哼!”沈婷儿不满地瞪一眼陆阳。
看见季云的“笑脸”手背,宋祁韫蹙眉,陷入了沉思。
唐明夜尴尬笑:“那这屋里头的人,岂不是只有我没法证明自己不是多变?”
“有办法,”白开霁勾住唐明夜的肩膀,“咱们兄弟之间总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你说一件与我就是。”
“对对对!”唐明夜赶紧凑到白开霁耳边说了一件。
白开霁对宋祁韫道:“我拿命担保,是本人无疑。”
大家去饭堂用早饭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人齐了。”萧元拿出一张名单宣告,“以下读到名字的人,已从继承人选拔中除名,何园、胡大、郑万里。”
“为什么?”
被读到名字的三人,纷纷站起来质问。
“昨夜你们没守规矩,未对镜子自夸一炷香时间。”
三人张了张嘴,无话可辩。
在场其他人都有被震慑到,原来他们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皆在千机山庄的掌控之下。
早饭开吃后,堂内的寂静才渐渐转为喧闹。
宋祁韫问季云,昨夜跟谁同屋。
“彭大侠。”季云翘起嘴角,但眼睛还是不敢与人对视,“他很照顾我。从遇到诸位之后,我好像就开始转运了。”
“是啊,凶手往你师兄们嘴里塞夜壶的举动,看起来很像是在为你报仇。这些人中,可有你什的么亲戚朋友或在乎关心你的人?”宋祁韫问。
季云摇摇头,边搓着手里的筷子,边垂着脑袋闷声道:“我是个孤儿,幸得师父收养,没什么亲戚,平常接触的人就是师兄他们,我没朋友。在遇到诸位之前,也没什么人关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