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没带人试探,他本性如此,或早或晚总会发生,我不过是提前让事情发生,让她早点看清罢了。
就算有错,也错在那徐绘心性不定,言而无信,背叛了黄灵,他该死!”
“试探可能没错,但杀人一定有错。若非你挑唆,黄灵将来就算被徐绘骗了,最多熬过一段伤心的日子也就过了,说不定日后还会遇到一位真诚待她好的人,为她赎身,带她好好过日子。何至于落得如今与你同谋杀人,被判死罪的下场?”
赛飞燕与黄灵共谋所杀的是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皆难逃死罪。
宋祁韫不认为赛飞燕想惩罚负心汉的想法有问题,但她惩罚的手段是杀了对方就有问题了。
“是我引诱徐绘背叛黄灵,也是我亲手杀了徐绘,跟黄灵半点关系都没有。”赛飞燕急忙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宋祁韫叹了一声,敛眸不语。
赛飞燕:“你叹气什么?不信我说的?这些我都能心甘情愿画押,你们要杀,杀我一个就好。”
“你当大理寺断案跟菜市场买菜一样可以商量讲价?你话里句句透着包庇,是个查案的都能听出来有问题,别说废话把我们当傻子糊弄了。”
沈惟慕等着吃鲜拉面,怕赛飞燕再多念叨几句,耽误他开饭时间。
宋祁韫还要从赛飞燕身上探知绑匪和蘑菇教的消息,自然要更用心一些。
他知道沈惟慕肯定急吃饭了,打发他去取食材来,他边做边审问就是。
“好!”
只要接下来有的吃,沈惟慕全力配合。
赛飞燕反而很惊讶,打量宋祁韫,“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做饭?”
“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但赛飞燕还真没见过。
沈惟慕将山药、面粉以及面盆放到桌案上,又去外面提了一壶水来。
宋祁韫坐在桌案旁,调和好了山药、面粉与水配比后,一边揉搓面团一边跟赛飞燕用闲聊语气说话。
“我很为你们不值。”
赛飞燕觉得十分好笑,“你?还为我们不值?”
“是啊,就是为你们不值。既然明知道对方是负心汉,品行有失,不是良配,不值当你们为之付出,为何还要为了杀他们,脏了自己的手?脏了自己轮回的路?把自己最宝贵的性命搭进去?”
赛飞燕沉下脸来,也觉得宋祁韫说的有道理,为个臭男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确实不值。
“会灵观的道童才不过八岁,也成了你眼中的负心汉?”
赛飞燕拧眉,不解宋祁韫为何要这样说。
“江涛江河兄弟认罪了,供述是你教唆他们去会灵观杀人。”
沈惟慕将证供展开,放在赛飞燕面前。
赛飞燕在看过证供之后,发疯喊道:“放屁!胡说八道!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信,都是畜生!”
“你们教主也是?”宋祁韫立即顺话问她。
赛飞燕眼波平静,没有太大反应。
宋祁韫揣测赛飞燕一定见过蘑菇教教主了,而且蘑菇教的教主很可能是女子,所以赛飞燕的反应才会如此平静,否则她的眼神应该会先迷茫或疑惑一下。
当然这只是揣测,并不准确,只能说存在更大一点的可能性。
赛飞燕直接忽略了宋祁韫提问的教主问题,只骂江涛江河俩兄弟不是东西。
“这兄弟二人跟我吐苦水,说他们母亲掌管了他们兄弟挣下的所有辛苦钱,但前不久她被会灵观的道士骗了,倾尽家财只为寻回五年前跟人私奔离家的丈夫,完全不管他们兄弟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