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不是废话吗?”白开霁命人将李恨天的嘴堵上,然后拍了拍李恨天红肿得如馒头的脸,“没事儿就别说废话了。”
李恨天随即就被带了下去,他不再做任何挣扎,满眼颓败。
君澜苑的暗卫也都被带下去审问。
宋祁韫等人之所以能直入君澜苑,恰巧听到沈惟慕与康安云的对话,皆因这些蛰伏在君澜苑的暗卫们不作为。
宋祁韫向沈惟慕求证:“这真不是你故意设套安排?”
沈惟慕摇头。
尉迟枫:“那他们为何察觉到我们来了,却故意隐瞒不报?莫非这些暗卫都是李恨天的人?”
倒没听说谁家的细作能安插得这样齐整,一队人马全都是,一个不落。
“或许是领头的有问题,下了假命令。”这情况好查,命人去审问一二便知。
“那些人都是康护卫亲自挑选培养出来的忠卫,背景干净,行事忠诚,经得住考验,绝不可能叛主。”赵不行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从事发开始,赵不行就很发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而有康安云做参考,他见康安云不动,他也边跟着一起沉默跪着,默不作声。
不得不说这招果然好用,他们沉默地跪走了皇帝,侥幸避开了一个大劫。
现在皇帝不处置他们了,他们只要及时跟沈玉章和沈惟慕求情,努力表态认错,扭转好自己的立场,该是有活命的机会。
毕竟他们跟在沈惟慕身边时,一直忠心耿耿,全然都在按照沈惟慕的吩咐行事。他们只错在把沈惟慕当成“清月教教主”来效忠,而非是真正的沈家公子。
赵不行拉上康安云主动跟沈惟慕磕头赔错。
沈惟慕倒不计较,也不用他们表忠心,当即就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
“沈兄弟大度,我们可不是。”
白开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性警告赵不行和康安云,以后他和陆阳会一直看着他们。
若二人敢不认沈惟慕只认“教主”,他们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赵不行马上表忠心:“请诸位大人放心,从今以后,小人眼里的主人只有公子。”
康安云有点发呆,被赵不行扯了一下后,才赶紧跟着点头附和,表示他也如此。
“唉,我可怜的阿慕啊!”沈玉章心疼地抱住沈惟慕的肩膀,“从小就背负清月教教主之名,平白无故受了多少挑衅和暗杀,上次他身中奇毒的时候我就差点以为他……”
沈玉章边说边红了眼眶,哽噎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安慰起沈玉章来,心疼他与沈惟慕的不容易,赞美他们父子有为国牺牲的大义。
郑成梁敬沈玉章这个对手,但他可看不惯他这副卖惨的做派,不耐烦道:“你这番话留在陛下跟前说岂不更好?”
沈玉章立刻止住了情绪,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你说得对。”
跟这帮年轻人卖惨有什么用,去皇帝跟前多哭几回,想要什么都会有。
这做人嘛,为国牺牲的大义要有,为己谋福的聪明也要有。不管经历多大风浪,终究都要回归生活,吃饭穿衣睡觉。
这时,去审问暗卫的人回来了,“他们不承认与李恨天勾结,更不知为何当时都走了神儿,没能提前察觉到宋少卿等人的到来。”
“都走神儿?这怎么可能!”白开霁觉得他们一定在说谎,必须再严厉详审。
宋祁韫皱眉,也觉得这事儿蹊跷,但又觉得暗卫们都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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