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冰冷的恐惧。
二嚯子的手心开始出汗,他紧紧握住方向盘,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后视镜和前方的路上来回扫视,但无论他怎么开,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没有变化,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同一幅画面上。
突然,一阵诡异的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腐朽和潮湿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猪仔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它从副驾驶座上站起来,耳朵竖得笔直,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异味。
“哼哼”猪仔出了不安的哼声,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可能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情。
二嚯子试图打开车窗,让新鲜的空气进来,但车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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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掐住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排模糊的身影,它们穿着破旧的衣服,面容模糊不清,就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幽灵。
它们缓缓地向小货车走来,动作僵硬而机械,出一阵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
“不不可能”二嚯子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跳加,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脑子飞转动,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村里老人说过的话:“鬼打墙,骂它,骂它就散了!”
二嚯子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又在怀中掏出母亲去佛寺求的护身符,拿在手上,决定试一试叫骂。
“你们这些龟孙儿,敢挡你二爷的路?!”他大声骂道,声音在寂静的山路上回荡,“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随着他的叫骂,猪仔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勇气,它从车厢里站起来,加入了叫骂的行列,出了一阵阵响亮的猪嚎。
二嚯子一脚踩下油门,嘴里不停地叫骂着,紧紧闭着眼,开车撞了过去,试图撞破这恐怖的一幕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前方有一棵古老的大榕树,而树后的悬崖若隐若现。
“不好!”二嚯子心中一惊,眼看就要冲下悬崖,他本能地一拐方向盘。
“砰————”
车子猛地撞上了榕树,剧烈的撞击让二嚯子和猪仔都晕了过去。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只余小货车的引擎声不断回荡着。
与此同时,崖下也传来一阵巨大的倒塌声,越来越多模糊的黑影从崖下窜出。
它们扭曲着身子缓缓靠近小货车,却倏地停住步伐,似在忌惮着什么。
在阳光缓缓照耀下,掉落在方向盘上的护身符微微光。
崖底,祭坛上一个红木棺椁中慢悠悠地伸出了一只惨白纤细的手臂,轻轻摩挲着棺璧。
在城市的另一端,沈既白骤然从梦中惊醒,他的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梦境中的情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他梦见了崖底的祭坛,梦见了那只红木棺椁,以及那只惨白纤细的手臂。
沈既白凝眸沉思,思绪定格在祭坛的周遭,仿佛是个山谷。
在哪呢?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侧眸扫过四周,竟在车上睡着了。
随后,他起身,取过外衣,推开车门,步入了南华街的喧嚣中。
鹤川的南华街,是古玩店繁盛之地,但街角巷子中却有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古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