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一点没哆嗦,这不直接让人家王千秋尴尬吗?更何况这也是借了彬哥一个人情。
“小伙有点魄力,我在秦阳那边有几个朋友,打听了一下你,战绩可以,王千秋给你的我原封不动给你,并且我可以多给你让两层利润,而且我那个场子也比王千秋的大,工人多,你考虑考虑。”
张骁在心里骂了一句,考虑考虑,这几天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四个字,妈的很烦,他最勾八膈应这种费脑子的事情。
说完正题几人就直接吃饭了,没说别的,给了张骁很大的个人空间。
回去的路上白束开着车,他问张骁怎么想的。
张骁脑子很乱,他觉得那人说的肯定是真的,但王千秋这块咋跟人家说。
“先等等吧,我觉得这事王千秋未必不会知道,因为咱刚走的时候小全过来了,王千秋也会知道。”
张骁手拄着下巴,把车窗往下摇了摇,“你那意思他会加码呗?”
白束点了点头,说白了现在各家都是看利益说话,他王千秋觉得张骁如果是个废物还能把这个活给他?为什么不在当地找一个有实力的团伙呢。
而且刚才的老费也是,如果张骁没有点实力,在秦阳或者万隆没名没气的能专门来找他?这玩意都是双方的,除了这个彬哥的人情,剩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凌晨的时候两人才回来,小龙跟阿竞两人睡得已经成猪了,呼呼的哈喇子留一嘴。
张骁心里有点烦躁,隐约的觉得这趟活不是那么好干,后来脑子里很空,快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入睡。
不过他跟白束一样,睡眠极浅,或者说是一会一醒。
第二天王千秋的办公室内,小全,王千秋还有那天在歌厅的几个老员工不知道在一起嘀咕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大爷,要我说你就爽快点,别在那欲拒还迎一点点试探了整那点小家子劲。”
王千秋上去直接往他屁股上蹬了一脚,“才跟人家呆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秋,小全这话糙理不糙,人家有价值架不住别人惦记,咱要是真的觉得人家可以就赶紧把事定了,以免夜长梦多,那边说到底是拿钱来诱惑,但咱这边还有情呢,江湖人讲义气,重的事感情。”
王千秋一边听着几个人各自的发言,一边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头。
“行,下午让张骁再过来一趟再最后试一下子,是骡子是马就看这一回合了。”
王千秋告诉张骁,自己有笔外账一直没要回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想让几人跟着自己去看看。
张骁没说什么,因为该说不说自己就是要账起家的,但有段时间没发挥了,不知道这项业务是不是干的还那么顺手。
下午,众人开车直接来到建好伟业一家装修建材公司,张骁还雇了几个壮汉,几人直接进了大厅。
没有预约,前台根本不让进,王千秋报了名号才说可以到会议室门口等着。
而白束发现,难道这是全国统一的说辞吗?
【不好意思几位尊敬的贵宾,真的抱歉,我们老板不在】
张骁根本不吃那一套,他一脸横像,指着秘书那张娇滴滴的小脸,语气十分蛮横,根本不在乎你是男是女长得好不好看,今天老子就是来办正事的,谁整都不好使。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不好使,给你半个小时,你老板要是不能出现在我眼前,今天你们可能都得提前下班,看没看见,我有精神病。”
张骁,人送外号嚣张哥,不知道从哪个兜里翻出来一张像粑粑戒子一样的病例诊断书,上面确实显示的是此人有重度的精神疾病。
给小秘书吓得够呛,她也能感觉这帮精神病确实跟之前来的那一批不是一个层次的,根本打发不走。
半个小时后,很准时,一个穿着人模狗样但是长相却极为磕碜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眯着绿豆眼,西裤连脚脖子都遮盖这不上,还拿着牙签剔着牙。
“不是,你这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我说我真拿不出钱,咋的,你们还想干啥啊,砸店啊。”
韩磕碜也不客气,本来就是自家地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王千秋背着手,语气无奈,“玩滚刀肉是不,欠条也在,白纸黑字,两百万你拿不出来,五十万你也没有吗?一点都不想还是不是。”
韩磕碜一摊手,笑的有点恶心了,“我还真就没有了,不是你说你们千秋产业家大业大的,成天盯着我这点蝇头小利,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再说了……”
韩磕碜张嘴还要说什么,张骁一瞬间比划比划手指,“闭了!”
“开砸。”
两字落下,白束一脚勾起凳子一下把大茶几砸的粉碎,几人在这层大厅从里屋开始疯狂开砸。
张骁一个健步冲到韩磕碜面前,薅着他的脖领子威胁着,“没有钱是不是,好办,那就砸到两百万为止,你可以选择报警,但我也实话跟你说,我这人有点小心眼,你敢找人我就敢弄你,我还真就是爱玩埋汰的,你家里那点事我也都摸了个门清,挨个弄。”
办公室内瞬间开始发出爆炸般的声音,外面的员工纷纷往里探头。
“而且我这人没啥优点,有的就是兄弟多,你敢整我,信不信明天就有亡命徒来整你老婆孩子。”
韩磕碜没想到张骁完全不走正常路线,“我擦,你以为我怕你,就你有兄弟?”
这回换张骁摊了摊手,“那就看看你的有多少肯为你挡子弹的兄弟了,出去打听打听嚣张哥,看看他之前是怎么跟人要账的,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