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竟然想到了昆明遇可是为了自己让刀子在心脏上捅了一捅,那该是怎样的疼啊,于是这一刻,白束的眼角留下了一串泪水,不知道是为谁留的还是单纯的生理上的疼而流出的泪水。
三哥看了看伤口,于是呼出了一口气,“很好,血暂时止住了,老高,赶紧去前面的医院,差不多再开十分种。”
三哥一边按着白束一边往后瞅了瞅,发现他们竟然没有跟上来,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被甩掉了,所以几人不敢有松懈,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速度。
而白束这才抬头注意到,三哥的左臂也在流血。
踏破铁鞋无觅处
老高开车一路奔驰着,轮胎都要磨的起火星子了,又开出了好几里地,车后镜直接被打废了,他把脑袋伸出车窗看了看,后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才确定八成是把那群人给甩掉了。
三哥从后面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指挥着老高开车,“差不多还有500左右,就是一家医院了。”
等到老高把大卡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几人纷纷傻了眼,这哪是医院啊,分明是一家小黑诊所。
而且目测这个诊所的大小还没有他们那个在天水租的复式大呢,简直是造孽。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白束确实被折腾的够呛,不宜在急行了,于是老高决定先把车开走,然后三哥背着白束进到了院子里。
三哥背着白束刚踏进院子里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就赶了过来,两个手来回比划着。
那护士的皮肤黝黑,不过长相是典型的东南亚长相,瘦瘦小小的一个,头发很整齐。
她黏糊地说着一堆话,三哥也听不懂,就指着白束身上的伤,和自己手上的血,示意这个人现在需要做手术,并且大量出血。
也不知道那护士懂了多少,于是她赶紧在后面帮着三哥一起扶着白束就往院子里走,其实这个院子一直走的话通向了一个后院儿,有点像北京的那种四合院,四通八达的。
后院儿里地方要大的多,这个时候有医生也听见声音出来帮忙了,他们一起把白束放到担架车上,然后推到了手术室内。
这个时候这三哥突然冲了进去,拿手比划着,说把东西给他们准备齐全,他要自己给病人做手术。
三哥看着已经昏迷的白束,此刻心内焦急万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
果然这块有点信号,然后找出翻译软件给那帮老外翻译着。
因为就冲这个破地方,首先三哥并不确定这一群人到底什么水平?是不是那墙上的营业执照都是在网上随便找一个照片儿打印出来的。
万一白束这一上手术室却下不来了,这可不就坏菜了吗?
再说了,他那个伤确实没伤到要害,只不过流血过多,自己估摸着这个手术能做,只要是在无菌环境下,这个把握自己还是有的。
第一,三哥是不放心这些人的手法,第二是不放心人和这些人的用药,因为身处他乡,除了能相信自己人,剩下其他人都是胡扯。
在三哥双手拿枪和已一摞子厚厚金钱的威逼利诱之下,医生和护士们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给三哥也带好进行手术的衣服口罩和帽子。
然后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就留下来一个护士帮三哥做下手,等所有的药和器具到了之后三哥挨个看了看背后的说明书,然后确定没有问题才准备开始。
老高把车藏到旁边的树林里之后就狂奔回了这个小诊所。
目前白束血液流失过多,所以肯定需要输血,而他是a型血,老高正好也是a型血,而自己是o型血,所以一人给白束先输了两袋血,然后才进行的手术。
老高输完血之后脸色煞白,暗自吐槽一下,“这自己就是行走的血袋子,但好在自己是这个血型的。”
三哥不放心,自有他不放心的理由,因为当年就是在那种小黑诊所,因为血型标记错误,导致那个病人当场混入与自己相斥的血液直接当场死亡了。
而医院那边本来就是一个黑店,外加你这是国外来的,就算抓起来也无济于事。
这种事情让经历丰富的三哥和老高见的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小心,哪怕是让自己吃亏点儿,也不能拿白束的生命冒一点儿风险。
三哥在手术室内给白术做着手术,而老高在手术室外警戒着,整个形势可是相当紧张。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也很顺利,然后他们给白束简单找了一个还算是能过得去的房间。先让白束睡了一觉,然后三哥才开始给自己的胳膊进行简单的包扎。
他们找这个小黑诊所的医生问了后院儿是不是也有后门,可以通向别的地方,医生点了点头,说了好几个yes。
而三哥和老高此刻一个人留在白束的房间里,另一个人简单出去勘察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后面那群人的动向。
之后就开始给曹晨打电话,但是并没有打通。
于是两个都守在白束的床边,准备先在这里凑合一晚。
而当时曹晨和大山下了车之后,连滚带爬的跑向了那深不见底的树林子里。
两人一边往前跑,一边拿着枪向后反击,而后面的人也是向前面一顿盲目的扫射,给树根子都崩出火星子了。
此刻曹晨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里去了,本来前面就是漆黑的一片,下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还有个水坑儿。
而且树林里面有些浓重的腐臭味儿,伴随着一串串的鸟叫声,简直是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