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发现,人欲望太强就会越发得不到。”
“……”
甘望舒说:“你说得自己心如止水,而我十恶不赦。”
萧津渡笑了,摇头:“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甘望舒小声嘀咕:“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没事。”
“真没那意思。”
车子在谈话间开到了一个别墅门口广场上,上边丢着几辆车子,有的已经飘了柳树叶在上面,不像今早停的。
别墅四周种满一圈在寒风里婀娜的柳树,显得小楼颇为隐蔽,阳光穿过法式飘窗投入屋里,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
“这什么地方?”甘望舒问。
萧津渡:“楼靳的房子。”
“楼靳?”
“他昨晚从外面回来,我托他给我带个礼物给绻绻的,来拿,顺便坐坐。”
甘望舒怀疑大过年的这里面不止主人在,有点不想进去,但是来都来了说不进去,萧津渡又只能进去又出来了。
她推开门下了车。
刚拐过一道颇为漂亮的玄关就听到很热闹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密集碰撞的哒哒声。
转过弯一瞧,甘望舒才发现,有几个男人在打麻将。
除了楼靳捏着杯咖啡在喝,看似在吃早饭,其他人都在打麻将,也就是说这个屋里除去他们俩,还有五个男人。
听到脚步声,牌桌上正对着他们俩的男人抬头,“哟,喊了一晚上萧总终于来……”话没说完,就惊呼,“哇,那什么,是姓蓝还是什么来着的,蓝小姐也来了。”
另外三个人纷纷抬头。
甘望舒站在萧津渡身后一步的位置,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津渡往后把她手腕一摁,就带到厅里了。
“从昨晚到现在,大早上还搁这打。”萧津渡懒洋洋道,眼神掠过在看牌的楼靳,“东西呢?”
楼靳指着不远处一个茶桌上的盒子,转过眼和甘望舒点头,“蓝小姐,新年好啊。你额头怎么了?”
“新年好。受了个小伤,无事。”她浅浅抿唇颔首,又回头去和那几个还在好奇看他的男人打招呼。
七嘴八舌的招呼声传开,又都在看萧津渡握她的手。
甘望舒悄悄拿开。
萧津渡知道,但也装作不知道,兀自走到边上坐下,摸了摸那盒子。
甘望舒跟过去坐,接过这间房子的阿姨端来的一杯咖啡,问萧津渡:“你这里面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萧津渡:“你猜。”
甘望舒戏谑:“我哪儿猜得到啊。不过你要送小孩儿的,应该送点玩具吧。”
“就是个玩具。”
“你这……”甘望舒端着咖啡,眼神端详了几许那木制的盒子,“看着不像,倒像一副珠宝。”
“那肯定不是。”萧津渡玩笑道,“我们绻绻还小呢,我真的送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