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知道?这叫多方位思考。你以后学着点。嘶,咋这么冷啊。”
小厮无奈笑笑:“是、是。”
容陵哆嗦着接过小厮手中的外氅,看向窗外朦朦胧胧又细小的黑影,多亏他眼力好,否则根本都瞧不见。
容陵放下地图,疑惑道:“这窗外怎么还有人影?”
不会是鬼吧。容陵想。
不对啊。军营里阳气儿旺得很,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岭,哪里可能有孤魂野鬼。
小厮思量片刻:“方才汝南侯府的二公子求见。”
容陵几乎是从太师椅上弹起来的:“我靠,你怎么不提醒我!!”
卿二公子身体本就孱弱,现在又是在下雨,怠慢了一段时间,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容陵连长靴都没穿、油纸伞也没带,蹬着便鞋便跑到了门口。
小厮委屈地说道:“方才是千户说不见任何闲杂人等的。”
容陵的手点狠狠点在小厮的额头上,咬牙切齿地说:
“我家公子怎么算闲杂人等。你呀你呀。长点心吧!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一道迅若流星的身影夺门而出,甚至叫人看不出残影。小厮惊叹地长长“啊”了一声。
细雨中,容陵终于找到了卿玉案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帮卿玉案撑起伞道:
“公子你怎么来了?”
卿玉案如实回答道:“国子监无法待下去了,府中只有我一人,便想来军营找你们。”
容陵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兄长已经歇下了。我去找——”
卿玉案抓住了容陵的手腕:“不必,兄长这几日舟车劳顿,便多让他睡会吧。”
容陵点点头。
走入长廊,过了半晌卿玉案又问道:
“你知道萧霁月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容陵挠挠头,回想起来:“知道。据说还是个小叫花子,好像一两个月前闯进了县丞衙门闹出了不小乱子,又被一位大人收走当了徒弟。”
卿玉案似乎并不意外:“哦,被萧指挥使捡走了啊。”
容陵怔怔地看着他:“啊是……是的。公子莫非认识那个姓萧的少年?”
他甚至什么都还没说。
卿玉案别过眼,回答道:
“不认识。随便问问而已,以后若是你和兄长遇见了他,记得小心提防着。”
他走入容陵的值房,目光狠厉了许多:“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欺骗人的感情。”
容陵匪夷所思地说:“哦……”
原来一向待人和善的二公子也会厌恶一个人啊。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卿玉案看向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x”,诸如蛮族之类的外族势力,已经将本溪围堵地水泄不通。
容陵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