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没猜错,潼关死伤惨重的事情,应该也是有人有意嫁祸给将军的。而且,你不是也在利用他吗?”
在殷雪错愕而惊恐的目光之中,卿玉案举起一张揉皱的信笺,而那张信笺正是殷雪那一日传达到鞑靼族的一封。
毕竟太子一直以来心慕自己,自然也会观察自己的动向,而殷雪就可以按照他无心的旨意而监视卿家的动向,顺理成章地给鞑靼族报讯。
能干这种事情的人,卿玉案思前想后,除了殷雪,别无他人。
卿玉案靠近他一步,说道:“或者说,一个鞑靼族的后人,一个为外族打通情报的卧底,你是少主精心打造的细作。”
看来全都知道了啊。
殷雪索性也不再辩解,只是轻哼一声,那句“我是在利用他,但是自己从未想过要害他”没有出口。
毕竟说了,也不过是给自己辩驳。
卿玉案在眼前大步离开,殷雪忽然叫住了他:“贺太傅。”
卿玉案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过了许久,殷雪才哽咽地说道:“对他好一点。”
“我当然知道。”
卿玉案轻描淡写地说完,便离开了殷雪的视线。
“母后让我们去慈宁宫呢,诶,阿雪你怎么哭了啊。”
谢朱颜出现在殷雪的身后,殷雪听到这句话,赶忙把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殷雪勉强撑出一个笑意:“没什么。风沙太大了而已。殿下,走吧。”
谢朱颜疑惑地问道:“京城的风沙……大吗?”
三个人的脚印渐行渐远。
风一更,庭院雪更深一重,茫茫雪雾之中,再也看不到几人的身影。
杳无人迹的皇宫外,容陵撑着伞跑到卿玉案的跟前,笑嘻嘻地将一封信笺和热气腾腾的食盒展示给他看。
“你不是在六扇门执行任务么,怎么跑过来接我了?”卿玉案笑得眉目弯弯。
容陵的背后转出一个紫衣少女来。
阿努娇娇故意在容陵身后办了个鬼脸,随后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说道:
“听到将军的消息,我和容陵就专程去拿的信件。”
“阿努娇娇我能理解,只是以往容陵不是最不喜欢萧霁月的吗,怎么也跟着去?”卿玉案打趣道。
容陵挠挠头,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一样,哎呀,公子你就先打开看看吧。”
卿玉案也不再逗他,首先打开了信件,只见上面写着:
【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向皇上提亲。】
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大的【等我】以及加重的三个叹号。
不用看署名也知道是哪个心急的人写的。
卿玉案小心翼翼地折起信件:“难得他有心。以前倒是不见得这样。不过,这次我还有事相求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