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还要数李隆基。
他毕竟没有多么高深的武艺,只凭借着帝王之后、九五之尊的一腔孤勇,冲在最前面。刚与十二恶煞苦战大败,面上无光,一时就想去见列祖列宗了,还好有杨思勖拼了性命将他救出。
入苑坊和胜业坊中王府云集,可此时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辉煌,那些王公贵戚,都关门闭户,钉死了门窗,做起了缩头乌龟。
李隆基逃进胜业坊中,却又遇见了五雷神。
五雷神并不好惹,它们个个都会不同的雷击之术。莫说被他们劈上一劈,就是沾身碰水,也只能死。
李隆基满身是血,见杨思勖要硬冲,赶忙拦了下来。
“你们五个,是五雷神吗?”他昂然而立,就好像全未受伤一样。
“呵呵,你是何人。”
“大胆!圣充威灵震动雷、震电哮吼霹雳雷、八灵八猖邵阳雷、波卷水雷、正直霹雳闪电大动雷,你们见了右护法,不跪拜也就罢了,竟然如此无礼!”
“什么?右护法?”五雷神都愣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奢比尸和烛九阴都已经归了西,老祖什么时候又封了个右护法?”
“你们品级太低,自然不知。”李隆基到,“老祖惮于如今长安四处的战况,所以新封了左护法蓐收,右护法帝江。我便是帝江。”
“你是帝江?哈哈哈哈哈!”那波卷水雷胖得快要成一个球,浑身上下奇装异服,此时笑得周身布满了电流。
“传说帝江久困于昆仑,且浑身赤红,没有五官,六足四翅,你怎么生成了人类模样?”圣充威灵震动雷冷冷道。
“这你们便不知了,正面和人类斗争,人类总有防备,他们手中似乎人手一册《山海经》,对咱们长什么模样、会使什么招数早已烂熟于胸。故而老祖下令,各级妖族需化人形,以降低人类的戒备,乱中取栗。”
“原来如此,老祖英明!”八灵八猖邵阳雷欢呼道。
“那我们也变吧!大哥,你变什么?我想好了,我要变个书生,听闻长安的女子,最喜欢书生!”正直霹雳闪电大动雷急不可耐道。
“住口!”圣充威灵震动雷怒道,“你单凭借一张嘴,就说你是帝江?”
“哼。”李隆基并不慌乱,而是轻蔑一笑。
“你笑什么!”
“你也配问我要凭据?昔日一炁凝化,盘古开辟;天皇东立,王母西旋;仙妖分野,人皇一统,某便已是妖族领袖。万年道行,早已不着故相。你修成雷神才几年,也来问我?”
圣充威灵震动雷忽然道“那便接下某一道雷来试试真假!”
说罢,挥掌间电闪雷鸣。那闪电快要劈到李隆基脸上时,却被另外四道光柱顶了回去。
“你们要造反吗!”圣充威灵震动雷看着四个弟兄,大怒道。
“大哥,咱们在妖族中久居人下,都要怨你这个性格。如今眼前便是右护法,大好的机会,咱们不攀附也就罢了,怎么还好互相打起来!”八灵八猖邵阳雷道。
“是啊大哥,你看方才闪电快要击到他脸上,他脸色变都没变。我是绝不相信有人类可以如此淡定的。”波卷水雷挺着肚子,说一句,便朝着李隆基谄笑一回。
“一群无知之辈!”
圣充威灵震动雷大吼一声,又起雷光,五人乱战成了一团,五大雷神,瞬间全被劈成了五块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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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丹凤门。
一个少年,一直在笑,那笑是无奈的笑,是放肆的笑,是看破红尘的笑,是感慨无常世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