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走过来,身边的朋友可都是难以想像我没有书看是可以生活下去的呀!
可……
不仅如此,我也开始不敢或不能看电视或追剧了!
身边的人也都知道,我看电视会坐在离电视机有三米以上远的地方,我也常常劝着身边的人在看电视的时候要坐得远一些,而不要离电视机太近。
我也记得自己打小以来,甭管是看电视、看电影,还是看录相,自己一次性地看它个十集八集的,眼睛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可是,现在的我,即便是坐在离电视机有三米远的沙发上,去看电视也会觉得眼睛涨痛得实在是受不了。
于是,我常常会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一根櫈子去更远的地方,单独的坐着看电视,甚至是站在更远的地方像根竹竿似的立在那里看。
立在那里看的时候,我便觉得自己当初精心选购的藤编的沙发,于这个时候的我,好像是多余的了。
因为,我常常站着立在离电视机有四米甚至五米远的地方、离沙发有一米两米远的地方看电视,且看电视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四十分钟。
甚至,一旦时间再长一些,我就只能在更远的地方来回地去走,且还不大敢拿眼睛去看电视上正在上映的精彩。
……
晚上,我有躺在床上拿手机浏览新闻,特别是浏览体育新闻的习惯。
睡前,我也有躺在床上拿手机看《夜读》或听《十点有听》等等什么的习惯。
半夜,我也有定个闹钟叫自己醒来,去看足球,特别是去看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中国际米兰的比赛的习惯。
可,我发现自己渐变得也坚持不了那些个习惯了!
一些坚持了几十年的东西,现在却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敢拿眼睛去看而导致的坚持不了……
于此,我无数次地去想像个中的滋味,又无数次地觉得那些个滋味无法去用言语表达……
每当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那个半夜醒来,拿手机点开球赛,却不得不把手机放在一边,不敢去看屏幕上的映像,只能去拿耳朵去听解说员的解说,甚至连睁着眼睛去听解说员的解说都会觉得眼睛很不舒服了的闭着眼睛去听解说……
于是,我又在这些个时候,无数次地穿越到了我的童年、少年、青年和眼睛还不曾感到不舒服的前些年:
我为自己把书放在课桌的抽屉里而不是课桌的桌面上,然后坐直了身子,去看书、读书、背书而点赞!
我为自己在中考的前夜,于冬天里的黑夜把书打开后立在被窝里的肚皮上,既?了黑夜里的清冷,又能去挑灯复习提升巩固了学习成绩而点赞!
我为自己在看书观影写东西时标准的坐姿和规范的眼距而点赞……
我更为即便如此了,也要去善待、珍惜,特别是去保护我们自己的眼睛,而现身说法去说教自己的女儿和身边的后辈孩子们,为她们坐姿的歪着、趴着、弓着和触近了去看书、观影、看手机、写作业而着急,为她们可能会戴眼镜和已戴上了眼镜的眼睛而着急……
过去的可以为之点赞的我,到了现在都遇上了事儿,何况是她们现在的那个样子?
我开始去想像盲人的世界,去想像患了眼疾的人们在怎样的看东西,和他们看东西及看不见东西了而只能去靠想像的时候去看到的和反过来去为看不见、看不清而感伤的样子……
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如果是那些个不怎么样的样子和难以想像的极为悲催的样子,我该怎么办?
我连看书、看电视不能正常化都难以接受,我能去接受看不见?
我不敢去想像!
我曾试图让自己去浅浅的,而或在边角上去想那么一下,我就会立马觉得,而或看见“生不如死”四个字正在铺天盖地的向我扑过来!
现在,“严重的话还会导致失明”的医学预见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生活中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
甚至,不舒服得让自己想“先不要这双眼睛了”的时候,从必须是“警钟长鸣”而不是“警钟常鸣”的理解里,让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警钟长鸣”和为什么需要“警钟长鸣”。让人明白了影视剧里面,病人被宣告没治了而绝望地或死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叫出的“医生救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悲摧!
……
不仅仅如此,我也开始写不了或者害怕拿手机于手机上盯着屏幕写文章了!
假如?
我说的假如!
假如,一个人的脑子整天里没有了想法,那他一定是个大脑已经被宣告死亡了的植物人……
假如一个人的脑子里有了想法,且有想把那些个想法写下来的欲望,却又被眼睛的不舒服而去叫停了在电脑跟前或在手机屏幕上码字了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该怎么想……
我就有大半年不能或者不敢在屋里的电脑跟前码字了,我开始去屋外的绿色的天地里,在手机上,去继续我那写东西的冲动……
可即便是在足够护眼养眼的绿色天地里,我也不敢在行进的路途中把手机拿在手里,拿眼睛老远老远了地去浏览!
可即便再这样,我在去到了一个清幽淡雅的楼台、亭阁而或水边、溪畔后,把手机放在大腿上而或桌子上,然后用手在手机屏幕上写东西也写不了两个小时,甚至会因为眼睛的涨痛和眼睑的痉挛痛而弄得我连一个小时也坚持不了……
于是,每每那个时候,我都会用手去捏捶疼得自己以为是得了骨癌的眼睑!
……
我开始又强撑着在手机上继续去完成我写作的冲动了……
可是那,不过又是一个不舒服的、不体面的、不优雅的轮回!
……
我开始不敢看手机,我希望去找一个可以独处的不需要用手机的地方,然后,呆上个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