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突然扑进一具沁着馨香的身子,裴翊蹙眉,一把推开了沈鸢。
他暼了一眼沈鸢的装束,知她是府中的婢女,不由得斥了两句:“冒冒失失的,怎幺当差的?”
沈鸢乍一听到男人清冷熟悉的嗓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沈鸢微屈着膝,双手交叠,至于腹上,向裴翊行了个礼,“相爷恕罪,奴婢知错了。”
裴翊盯着她瞧了两眼,不解的问道:“青天白日的,在府中挂着个面纱做何?”
“奴婢脸上生了麻子,怕吓着人,所以不敢以真容示人。”
对于这种小事,裴翊也不会过多的计较,他摆摆手,略有些嫌弃:“退下吧,这几日不要出来溜达了,府中有贵客登门,以免吓着人家。”
“是,奴婢谨遵相爷教诲。”沈鸢又再拜了拜,等裴翊从她面前走过,她才擡起头来。
沈鸢偏头,往身后看去,目光落在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上,有些怔然。
这个裴翊不记得她,认不出她的声音,似乎没有前世的记忆。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回到了过去?
沈鸢不知自己为何会复活,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惊闻,她虽有疑虑,却不敢同别人说。
这等不寻常的怪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别弄巧成拙,让人误以为她是什幺不干净的邪物,要将她杀了,那就遭了。
沈鸢决定把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
她回去后,仔细想着接下来的十天,自己该如何搅黄这门婚事。
不过,她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困难多了。
虽然裴翊并不关心他要纳的妾是谁,也不曾来看过。
可老夫人对沈鸢很是上心,她喜欢沈鸢,觉得她模样生得好,日后,为裴家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俊俏的。
且沈鸢有教养,有气质,跟勾栏院里那些虽然好看,但庸俗的狐媚子不一样。
那日后她生出来的孩子,约莫也随母亲,脾性也好。
老夫人可是挑了好久才挑到沈鸢这个好苗子的,若是别家正经的官家小姐,哪里愿意自降身份给裴翊做妾,大抵都是想做正妻的。
但裴翊又不愿娶妻,只能纳妾了。
恰巧,沈鸢的身份很合适。
婚期将近,老夫人怕沈鸢再出点什幺事,她给沈鸢配了个丫鬟,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负责她的膳食,给她煎药。
沈鸢以前负责的洗衣任务也由别的婢女接管了去,她虽还未过门,但也算半个姨娘了。
沈鸢的日子开始清闲起来了,现在她去哪里晃荡,都有个丫鬟跟着她。
这让沈鸢很不习惯,她想偷偷摸摸干点别的事情都不行。
沈鸢无奈,每日吃了膳食,便赖在屋里,也不出去了,这样丫鬟就不会时刻跟着她跑了。
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初九。
裴翊不希望朝中的同僚知道自己纳妾的事,他没有办酒席,也没有告知他人。
晚间,他独自一人灌了一壶烈酒,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去了沈鸢新迁的偏房里。
妾是不能披红盖头的,裴翊一推开门,便望见端坐在床上的沈鸢。
他听祖母说给他找了个端庄秀丽的媳妇儿,幽幽烛火映照下,裴翊瞧见沈鸢俏丽白皙的小脸,的确是挺好看的。
不过,这于他并没什幺用,大抵是行房时,心里不会太膈应罢了。
行房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罢了,裴翊对于妾的要求并不高。
“脱衣服吧。”裴翊走到床前,开始宽衣解带。
沈鸢擡眸望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他也是这般,一进屋,就嚷着让她脱衣服。
她那时心性懦弱,觉得自己身份卑微,嫁给他,是高攀了他,对于他的命令也不敢不从,自然是乖乖脱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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