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用下巴点了点某个同学。
那个同学笑笑地点头。
“嗯,大禹,感情中的最大的催化剂就是第三者,你要不哪天带朵朵到她面前晃晃,朵朵又会来事。”
“你猜朵朵是会来事,还是会来真的。”
有人质疑,大家哄笑着。
——
——带她打桌球,带她溜旱冰。
说实话,这些活动阮云一个都不感兴趣,宁愿去图书馆看一本书,去包间看一场大汗淋漓的恐怖片。
——
许少禹,许少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许朵的心里没有一刻安宁。
从小到大,被人说像李冰冰,被人追求,她性格开朗,目标明确,全市的游泳比赛她从来没有下过第三。
她的优秀不只是美丽这么片面。
可是军训的时候只一眼,她就忘不掉了。
她多想成为他的女朋友,这种迫切让她贪婪地想抓住任何微小的机会。
她一直自信,可从来不敢挑开话题。旁的男生,她觉得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可是他,她不敢。
他说,许朵,周六要不要一起打桌球。
表情淡淡的。
她当时的娇羞肯定很蠢,
——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
在进门前,她又掏出小镜子,仔细地照了一照。
许少禹正背对着她和一个人说话,他们贴得很近,他的身影完全遮住另一个人。
许少禹,她喊。
许少禹回过头,她看清了许少禹身边的那个人,是个女生,很矮,只及许少禹胸口的位置,普通平凡。
这种普通流露出一种良善单纯,毫无攻击力,与许少禹喜欢的线条鲜明的娇艳花朵有很大区别。
但是她立刻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他们一前一后地站着,在许少禹回头的一瞬间,那女孩悄悄挣开了他握着她拿着杆子的手。
她一动作,许少禹立马就回过头去,她靠近,看到许少禹绷着嘴角,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女孩。
那女孩忽视了他的目光,只转头拘谨地看她,对上她的眼,脸霎时红了,惊慌地后退了一大步,拿着杆子对她很勉强地笑。
桌子顶上的白炽灯光洒在许少禹的眉眼,苍白和红交织在一起。
“许少禹,”许朵又喊了一声,
“你来了,”许少禹淡然地把目光移到她这边。
“干什么这么专注,喊你好几声了,”
许朵把头发往后抿了抿抱怨道,上下打量许少禹。
“你今天穿的什么古董毛衣!以前不是说最这辈子最讨厌穿毛衣了?而且这个有点怪怪的。”
她上前一步,毫不避嫌地伸手在他的左右肩线位置拎了拎。
“不是买的?”她扑哧一声笑出声,“一边高低,好像一边是垂肩,一边是泡泡袖一样。”
她乐不可支地咂嘴,“不会是哪个爱慕你的女生织的温暖牌吧,”
“那可不,”许少禹骄傲地挺了挺胸,“我觉得挺帅的,我这样的穿个破布都是极品。”
“那倒是,只有你能穿出去了,不过呢,A给你织帽子,B给你织手套,C给你织围脖,马上你就可以去丐帮去报道了。”
许朵揶揄道。
“你管得真宽,”许少禹有点不安,眼睛往后侧后方瞥了下。
许朵的目光也被牵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