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着他安静的清眸,让贝曼有了回归现实的感觉。
她停顿了一会后,便把中午发生的事简略地和陈白?屿说了一遍。
大概过程就是,她被何丽丽她们算账,徐一骁来化解麻烦,然后两?人坦白?自己的喜欢,还有高中不能谈恋爱,以?及他不改好就不可能之类的话,然后徐一骁就跟她一拍两?散了。
而关于那个毕业后再试试的诺言,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贝曼没告诉陈白?屿。
此时清醒过来,她觉得那句话的可信度低得吓人。
她心绪低迷地叹了一口气,“反正,他应该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陈白?屿微微紧了一下眉头?,“他说的话,你真的相信?”
贝曼笃定?道:“这回是真的。”
他与她对看?安静了几秒,在确认此话的真实度后,他低下眉眼,若无其事地把棉签再压上她的手背,最后一道绯红的伤口已?经结了一条细细的疤。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贝曼又?嘶了一声?,都搽好了,她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抱在胸前。
“……如果他能专情长情一点,多理解我?一点就好了。”
陈白?屿的嘴角抿成平平的直线,他把棉签和酒精瓶收好,放回旁边的桌子上,轻描淡写地接:“这样你们就能天长地久了。”
他这句话,微妙地掺进了些?许的阴阳怪气。
贝曼听得一笑,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你们在一个寝室这么久,他还那么讨厌吗?”
事实上,徐一骁住寝室的时间?很少,偶尔住两?天也完全当他是透明人,他们自然再没起过任何矛盾,当然关系也完全没变好。
他对他的讨厌是根深蒂固,另有原因的。
陈白?屿默然不语,答案昭然若揭。
贝曼看?着他,忽然很想像揉猫咪的脑袋一样揉揉他的头?,去安抚他。
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乖学生,本就不应该跟他们那群人牵扯过深。
贝曼侧头?望着天边的紫粉色的晚霞,想起初见徐一骁那天也是到了医务室。
三年有多长,他们的承诺管不管用,到毕业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至于现在,她继续刻苦学习就好。
无论怎样,至少现在她有了她最想要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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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汇演,各个班上的节目正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中。
学生会那边为了汇演能顺利举行,也承担了一部分组织策划的工作。
大二的学长学姐最近忙着准备分班考试,把大部分工作都转交给了他们高一的新生,贝曼在他们中能力算比较强的,自然做的活儿就多。
多到她有时连自习课都在写策划排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