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该怎么玩呢
枪。
夜晚,林中别墅。
卧室寂静无声,沈最在黑暗中睁眼,耳边传来谢司衍轻而缓的呼吸声。
这些日子只要到了晚上,沈最都会突然惊醒,晚上不睡觉,白天他更不会睡。
但谢司衍不知道,他以为沈最呆在别墅中除了看书也只剩下睡觉了,所以每天,他都会压着沈最狠狠做半个晚上。
而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让沈最的脸色透着惨白。
沈最盯着天花板的一角,那点漆黑的空间似乎都变的扭曲,对着沈最张牙舞爪。
这个别墅里的一切都让沈最感到厌恶。
他又看了一会儿,起身掀开被子,拿开了谢司衍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下床出了房间。
他动作无意识的很轻,但几乎在他出门的一瞬间,谢司衍突然,睁开了眼。
沈最并没有穿鞋,甚至身上只有一件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越发宽大,长腿笔直,空空荡荡的下摆遮住大腿以上的春色。
他来到二楼的最内侧的拐角,这里有固在墙上的梯子,他踩着上了阁楼。
阁楼不大,落着灰尘,对于一个成年人很难直立行走,屋顶有一个天窗,能看见林间的夜空,满天繁星,投下小片月光。
这里没有谢司衍的监控,沈最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坐在正对着天窗的下面。
很可笑的让这片光照在自己身上。
但今晚他却不是来看什么夜色。
天窗只能打开一个缝隙,人出不去,但不代表东西进不来。
他直起腰,顺着缝隙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什么包装袋子,里面有着硬质的东西。
今天晚上谢司衍来之前,沈最就发现有什么盘旋着,然后一声响后,有东西落在了阁楼顶上。
在沈最想查看的时候,谢司衍开门的声音传来,他这才作罢。
沈最将包着牛皮纸的东西拿下来,一层一层打开后,在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平淡如水的眸子第一次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里面是一把枪,装着三枚子弹。
夜深人静,乌云遮住月光,细密的雨滴落在天窗上。
谢司衍进到阁楼时,就看见沈最正坐在天窗下,仰头闭着眼,有雨滴打在他脸上。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有些凝在下颚落在地上,有些聚在他唇瓣上,浸着水润的光泽。
安静到让人心悸,像是带着裂痕的白瓷,稍不注意就会破到无法挽回。
谢司衍不知道沈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沉默老实,壳子是一样的,但装的灵魂似乎完全变了。
阁楼太低,谢司衍块头大,只能爬过来,他刻意忽略这感觉带给他的怪异,在沈最身边坐下。
他看见沈最光着的下身,自然的架着沈最的腰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像是对待一个珍宝般去呵护,去关心,却全然不知这样小心翼翼,对待弱者的动作于沈最而言又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