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那时候,人家自个先反悔了。
说着那些话勾人。
谢璟给她揉着手指,又在人泛红的眼尾亲了下,褚朝朝趴在他身上,小手在谢璟手臂处捏了捏,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他:“我要如何才能练的和殿下一样有力气?”
她抬起自己纤细的小胳膊,白白嫩嫩的,让人忍不住都想去咬一口,谢璟笑她:“再有力气,也从本王这里逃不掉。”
她看了看人家肌肉线条匀称的身材,再看看自个,揪着眉头叹了声气:“殿下比我大上好几岁,不能这么欺负我,我这副小身子,扛不住。”
谢璟被她惹笑:“本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要欺负你。”
这话说的沉,颇有此刻就要欺负的意味。
褚朝朝触在他腰间的手感觉到他腹部突然绷直,抬眸去看他,对他晃了晃脑袋:“不行,我累了。”
谢璟吓她:“若再不睡,本王真要试试你扛不扛得住了。”
褚朝朝乖乖将头埋在他胸膛处闭上了眼。
月上中天,室内寂静的落针可闻,褚朝朝闭上眼眸睡下后,璟王殿下也阖上了眼眸,可过了一会儿,褚朝朝又睁开了眼。
小手紧紧抱着谢璟的腰,瞧着他似是睡着了,身子微动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嘟起小嘴亲了下,漆黑灵动的眸子泛着光,就瞧着他。
瞧着瞧着,眉目间就泛了忧愁。
小小声嘀咕着:“我问过孙大夫了,他说,殿下的病已经好了,身上的毒也解完了——所以,殿下不会死了。”
“可是,空明大师说我克夫,我若一直在这,你会不会又要死了呀。”又是一声轻叹:“可我,不想让你死。”
“但我又想一直和你在一块,若是回了春水镇,我肯定会想你的。”她很纠结,下意识抓了抓鬓角:“要不,我再找个快死的人嫁了,破了克夫命,再回来找你。”
越说越离谱。
她最初就是想着,待璟王殿下闭了眼,她就可以回到春水镇上嫁人,那时想的是嫁给她的陆臣哥哥。
就算嫁不了陆臣,以她的样貌,还有她爹爹和祖父在春水镇上的声望,会有人愿意娶她的,她就可以和她的小姐妹一样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了。
可现在,她只想嫁给他。
她微扬下颌又在他脸上亲了下,指腹在人鼻尖上点了点,还又摸了摸他眉心处的那颗小痣,才抱着人睡下。
次日一早,褚朝朝日上三竿才起身,用过早膳后,谢璟已在书房忙了近两个时辰,如褚朝朝昨日所想,璟王殿下的书房,如今确实不能让他静心了。
掉落在地的书卷和笔可以捡起重新放置,可小姑娘在书房留下的痕迹却消散不掉,怪不得昨夜说指甲疼,指腹都红红的。
他的书案两侧各有五道划痕,小小的,细细的,一看就是人昨夜给抓的。
今儿一早,阿春清理书房时,就发现了,见谢璟来到书房处理公务,阿春上前道:“殿下,奴婢已命人去长安街寻了木匠师傅,将这些细小划痕给修补了。”
她家殿下向来对书房的一应布置用品极为讲究,划痕虽细小,却也实在影响美观,她一早看到后就去命人做了。
谢璟颔首。
待阿春将要走出书房才又开口道:“不必了。”谢璟目光落在跟猫爪一样的划痕上,薄润的唇勾出一抹笑。
留着,挺好。
阿春应了声‘是’。
随后离开书房,走出去后松了气,果真,一个人的性子就算再沉稳,也有变通的时候,就算是她们家殿下这样要求极为严格的人也是一样。
褚朝朝在妆奁前梳妆,待忙完后,又一个人坐在桌前绣荷包。
小姑娘的针线活不可以说是很差,几乎是没眼看。从前她阿娘隔三差五的就要数落一通,倒也没让人家勤于女工。
这会儿,为着心上人倒是忙活起来了。
绣了大半时,阿春走进来,眉目盈盈:“小娘子,这是绣什么呢?”褚朝朝闻言,急忙用身子给扑住。
不让人看。
阿绿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笑着对阿春道:“你快离得远些,小娘子不给看,适才都把我赶的远远的呢。”
阿春眉目间笑意更浓,说着来意:“小娘子,殿下让来跟你说,午后要出城,带你去灵山寺,让你准备准备。”
昨夜里,璟王殿下装睡装的实在是有些辛苦,褚朝朝不知道,她睡没睡着,谢璟一眼就能瞧出来,而每次,都是等她睡了,他才会睡。
跟人家装睡,却不知道都被看在眼里。
她在他脸上亲了两次,还停留一会,小嘴边亲在人脸上还抬眸看着他的眉眼,亲的人脸上痒痒的,又是点鼻尖,又是摸眉心,一头如墨青丝还在他胸膛处晃晃的。
就算他睡下了,也会被她给吵醒。
褚朝朝的话都落在了他耳中。
他忙了几个时辰,公务也已忙完。正好后日便是七夕,带她出去几日。
——
褚朝朝两只小手交叠,下颌趴在上面,望着车窗外。她没想到谢璟突然要带着她去灵山寺,他跟着去。
她还怎么单独跟空明大师见面?
她趴在这里,时不时转过脸去偷偷瞄上谢璟一眼,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璟王殿下垂眸翻书页间,唇角勾出笑意。
褚朝朝虽是早些日子一直说要来灵山寺,可真的坐在马车里她又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唇,回身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口中,吃完了桂花糕又要去剥莲子吃。
才刚拿起,谢璟将她的手拦住:“本王给你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