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应了老板一声之后接过了他给的一次性碘伏棉球小针包,便又重新带着商宁秀回到了房间里。
“你看,我说吧。”男人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椅子上,“放心,我有数的。”
当地人的老板都这么说了,商宁秀也不好再拒绝,但现在看见穆雷这么大个男人伏在自己腿边上,那画面的视觉冲击还是太强了,刚才她是担心安全问题,现在安全隐患排除了,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在了难为情上。
这位置,着实是有些令人羞耻。
“没事的,放松,交给我就行了。”穆雷知道她难为情,一边安抚着,手里一边慢慢将她的短裤下摆推上去。
她腿上被虫咬到的地方粉白交错,像是斑驳的雪花片,越往上越能看出肿胀,他将牛仔裤腿推上去到极限,才终于找到了伤处中心点上那正在往外渗血的小红点,“就一个口子,还好是隔着裤子嘬了一下,不然那玩意浑身都是刺,要没东西隔着皮肤直接碰一下起码三四个口。”
原本一个小口子是不会起这么大片疙瘩的,但商宁秀的皮肤太细嫩,而且还是这种敏感位置。
穆雷的胳膊搭在她腿上,商宁秀垂着头一动不动,男人轻拍了拍她用力并拢的腿示意她分开些不然他不好下口。
商宁秀慢吞吞分开些许,心想着反正老板说的两口,很快就好。
她屏着呼吸,看见面前的脑袋左右试着角度,正面会撞到她的肚子,穆雷偏过脸换成侧面又试了一回,结果嘴巴被堆叠起来的牛仔裤给怼住,很难碰到她的伤口。
男人顶着腮帮子斟酌了片刻,大掌握住她的腰侧安抚性质地揉了把,抬头道:“宝贝,你可能得把裤子脱下来。”
“嗯?”以为很快就好的商宁秀露出了有些呆傻的表情。
穆雷点了下她堆叠起来的裤子,“这堆住了,解开来才能弄。”
商宁秀已经忘了自己腿上有多痒了,她想摇头,却又没真的摇起来,裤子被雨打湿后冰凉凉的贴在身上,连带着皮肤也是凉的,但穆雷的手不凉,解她扣子的时候碰到皮肤上甚至有些烫。
或许是商宁秀的脑子有点发懵,也或许是男人此刻说话的嗓音确实太沉了,她没怎么听清楚他的话,直到穆雷轻声重复了一遍道:“来,站起来。”
这声音跟有蛊似的,她浑浑噩噩地起了身。
面前的男人微微弯着腰,将她裤腰往下褪,沾水后的牛仔裤摩擦力增强,商宁秀如梦惊醒一样伸手拉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内里边角。
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心猿意马更甚,她低着头,心脏快得像是能跳出来。
穆雷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屏着呼吸给她处理着伤口,大掌扣在尾椎骨之下,扣在她冰凉凉的皮肤上。
商宁秀的腰臀不可控制的紧颤了一下,以前不是没被他捏过,但隔着外裤的感觉与此刻截然不同。
而最重要的还是温差太大了,才会引起感官剧烈。
沉重的呼吸还有起伏的胸膛,就好像白天在那昭华馆里的嫁衣面前一样,一种无言的默契感萦绕在两人之间,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叫停。
穆雷的动作短暂的停歇下来,他抱着她,商宁秀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觉得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直接将她扑倒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商宁秀不是不明白,她此时此刻的沉默等待就是在助长他的杂念滋生,但她仍然鬼使神差地定在了那里,不是很想动弹。
她甚至用手去轻轻抓了一把他埋在身前的头发。
但是穆雷却并没有如她预料般的将人直接扑倒,他帮她涂上了碘伏,贴了一个防水创口贴,轻声道:“好了。”
商宁秀的神思也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期待些什么的少女两颊绯红,迅速套上裤子后在行李箱里抓了两件换洗的衣裳埋头往厕所冲,“我去洗澡。”
卫生间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穆雷在外面平复了一会呼吸,看了眼迟迟没有响起水声的门。
男人摩挲着指尖,高大的身躯站在那。如果商宁秀的意愿是循序渐进地慢慢来,那他愿意尊重她。但刚才她所表现出的,分明不是。
商宁秀伏门边上偷听,直到听见了男人离开时的关门声,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商宁秀脱了衣服之后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腿上的那个小创口贴。她用力拍了拍脸颊,拧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
吹头发用了一刻钟,她从浴室出来后觉得有些闷,开了点冷气,倒在床上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新消息进来,穆雷大约是也回去洗澡了吧。
她慢悠悠翻过身来,心里有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交错着,说不上来的,竟是有些小失落。
门口传来敲门声,商宁秀心里一跳,“谁啊。”
“是我。”外面穆雷的声音应了她一声。
商宁秀把门打开,看见男人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显然是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瓶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
“你出去买东西了?”商宁秀扫了一眼,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有什么东西是非赶着现在出去买的。
就这么一瞬间,一个念头窜进脑子里,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扑上来,为什么停下,为什么要特意出去买东西然后再出现在她眼前。因果关系全都被这一个念头给贯穿串联上。
商宁秀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她动了动喉咙,下一句话梗在嗓子里似乎是有些无所适从。
穆雷怼在门前,灼灼的视线似有实质性的温度,他攫住她的目光,热恋中的情侣之间总有种心照不宣的微妙气氛在,无需再解释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