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凌晋将周溪浅拦腰抱了起来。
周溪浅惊慌地左右乱看,惊呼道:“这是皇宫!”
“嗯。”
周溪浅惊恐地看过来,“你嗯什么?”
“小溪为我冲冠一怒,晋哥心里,有些如踩云端。”
周溪浅又羞又恼,“我管你踩在哪里,先将我放下来!”
凌晋勾了一下唇,“还请周小公子忍耐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后天更~
周溪浅的封侯事宜,在第二日就被凌昶提到朝堂之上。
凌昶搜肠刮肚了一夜,在朝堂上列出了周溪浅三大功绩:一为发现金矿所在地,二为白梨坞津渡识破叛军伪装,三为保护粮草,此三件功绩,或可解国库空虚燃眉之急,或助昭王顺利脱险,或挽战局于狂澜,桩桩件件于国有功,当为封赏。
凌昶坐在九五之位,说出了三个字:“永定侯。”
群臣当即有些微词,周溪浅之功虽确凿,可这封赏未免太过。
新帝宽和,群臣朝纪难免松散些,一群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生出些许不赞同的声音。
而前郢州刺史往凌晋身上努了努嘴,向群臣使了个眼色。
凌晋背手立于群臣之前,身姿挺拔,并不言语。
群臣恍然大悟,是了!比起成为令他们闻风丧魂的“男皇后”,区区一个“永定侯”,又算得了什么?
给了也就给了!
于是群臣痛快地答应了。
只有周记生出异议。
周记那把嗓子,声如鹤鸣,常常能镇住全场,力压群臣,面对周溪浅的封赏,他显然十分激愤。
“指认叛贼,掩护粮草,实乃我朝臣民之责!发现金矿所在,更是误打误撞,与功绩无关。此等小功,朝廷略施薄赏即可,岂可厚封?使一小儿得功,置沙场战士于何地?置为国捐躯者于何地?”
语调铿锵,令人汗颜。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面不得不佩服周相的口舌,一面以眼神示意:何必呢?
皇帝高兴,昭王高兴,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封侯又不是身居要职,现下朝廷这般缺钱,封侯不比掏钱赐金要强上许多?
凌晋冷冷开了口:“周尚书令是觉周氏功绩,不足封侯?”
周记扬声道:“如何能够?”
“那就怪了,尚书令在职十年毫无建树,为何却能忝居高位?”
周记脸色一白,“你——!”
“司空不若先立一功,再来提是功是责?”
凌晋负手而立,平静地住了嘴。
凌昶当即露出舒朗一笑,“既然群臣无异议,那便择吉日为周氏子封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