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门边,回头看了一眼顾钰,借着微弱的灯光,顾钰看到君珂难得的弯了嘴角,笑了出来,只是有些勉强。
咣当一声,门把合上。
顾钰惊慌的冲了出去,外面已经人去楼空、鸦雀无声,她靠在门上,孤寂的月光扰在她的身上。
“小钰儿,三更半夜等在门口,可是在等师叔,珂儿也舍得把你……”
常夙猛地对上顾钰盈满泪珠的眼睛。
顾钰红着一双眼,“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君珂两情相爱,碍到了你什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啧啧,这是谁惹你了?”常夙看向了屋子里,“咦?珂儿呢?”
她拿起了酒瓶,轻轻的酌了一口
“被她师傅叫走了。”
常夙不敢置信的放下了刚刚在饮用的酒壶,“她师傅!”
“糟糕,她怎么会这个时间回来,不是明明说今天不回来紫竹林吗?”她转身飞跃而去,朝着律已堂去。
人未到,便已经听到堂内传出的声音。
“为师是如何教你定国□□,是如何做人处事,是如何明辨善恶,你竟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有辱伦常,有伤天合。”
“今日你若不认错,改了这习性,为师定不能饶你。”
……
常夙连忙夺下了那把戒尺,只是那人盛怒之下,用的是七成力道,她自己的手上也狠狠的挨了一下。
顿时红肿起来。
“师姐,你莫非是要打死珂儿不成?”她紧紧的握住了那把戒尺,眼睛直直的对上面前这个戴着白玉面具的女子。
常空松开了手里面的戒尺。
“可曾问过她犯了何错?已是成家立业之时,不思进取□□定国,竟做出这等糊涂事。”
她指着君珂,“你可认错!”放在背后面的手指甲紧紧的陷入了肉里面。
君珂腰板依旧挺得笔直,她身形一个踉跄,可跪的姿势却没有变。
“徒儿没错。”她未曾杀人放火、夺人钱财,更不曾鱼肉百姓、收取贿赂,自问这一生顶天立地,敢做敢当。
“好好好,好一个徒儿没错,那为师就打到你认错为止。”
常空一把夺过常夙手里面的戒尺,“这第一下打你狂妄无知,第二下打你不知廉耻,这第三下打……”
常夙挡在了戒尺面前,“师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珂儿这条命就要没了。”
背上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衣,律已堂戒尸并非普通的尺子,上面覆着一层荆棘,唯有手拿之处方是圆滑之处。
普通的戒尺打下去只会又疼又难受,而这个戒尺还要出血,再加上常空是习武之人蕴含着内力。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君珂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师傅,徒儿无错,徒儿只是喜欢上了一名女子。”
“荒唐!着实荒唐!”愤怒之下,常空这一下没有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