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黄金震得众人一阵飘忽,宾客们离开拾花院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戚岁答应知府和富商们过几天在家里办个宴会,请他们聊聊天,才把那些一直缠着他的人送走。
没别的事了,他便跟着老鸨往黎倾的屋子里去。
至于十万两黄金……触及戚小公子冷厉的眼神,老鸨不敢开口要。
戚岁也没有给钱的打算,整个拾花院都是他的,谈钱多见外啊。
于是,戚小公子表面花了十万两,实则零元购买下花魁一夜,老鸨有苦说不出。
戚岁进门时,沈颂正在抱着烧鸡大快朵颐,黎倾假装成他的小厮,在角落里专心修理被沈颂挠断的琴弦。
门口的两人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沈颂假扮的黎倾满手油污,宽大的衣袖撸到手肘,双颊鼓囊囊地啃烧鸡。
甚至还屈起一条腿搭在旁边凳子上,姿势狂放,这个场景让老鸨很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黎倾这么不拘小节。
戚岁也是一阵嘴角抽搐,太狠了,吃得那么狂野,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损毁黎倾形象,让他这个金主放弃陪睡项目,沈醋坛子颂真是……不择手段。
老鸨刚想上前批评几句,这种时候应该沐浴焚香,等着接待客人,他这是做什么!?想反悔吗?
话还没说出口,戚岁转身把老鸨推出去:“齐妈妈忙去吧,剩下的时间我与黎公子相处就好,用不着你。”
齐妈妈:“???”哎呀,竟然没生气,还帮黎倾说话,难道……戚公子好这一口?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外表清冷,内里糙汉子的美男,属实有意思。
老鸨自认为猜到真相,笑容暧昧的离开,走远了才想起来,忘记把那个碍事的小厮带出来,算了,她不说那人也会被戚公子赶出去。
“齐妈妈请留步!”
老鸨准备下楼梯时,被拐角处走出来的沈麒拦住:“齐妈妈,不知可否聊一聊花魁赎身的问题?”
老鸨脸色一变,那可是她的招财树啊,赎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过……秉承着客人不能随便得罪的原则,老鸨下意识挂上营业笑容:
“这位公子,此
事恐怕不能让您遂愿,以前我就问过,黎公子当时死活不愿离开拾花院,现在嘛……十万两黄金一夜的名声传出去,怕是更不愿赎身,您可别开玩笑了。”
沈麒冷哼一声:“哦?如果是太子想要这个人呢?”
听到太子的名头,老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两圈。
太子是拾花院前任老板,有些面子还是要给,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敢惹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