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保姆:“去把厨房的血燕拿来,再弄点儿吃的。”
白杨说:“我们几个刚吃完饭,上您这再补补不得流鼻血啊。”
何晓穗笑着说:“阿姨不知道你们晚上过来,炖得少了些,血燕就让几个姑娘吃吧,你们几个吃吃茶就行了。”
她说完便进了厨房。
白杨瞧着谭稷明:“咱妈这是给你大补呢?你可悠着点儿吃,女朋友不在身边,多余的力气没地儿使可怎么办。”
一句话逗乐众人。
扎在北京的朋友很稀奇:“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大过年的也不领回来见见,
我给人发红包啊。”
他一双二甩在桌面:“发,我替她收着。”
“那不行,你收着那不成你的了么。”
将说到这儿,他手机进来一条微信,他滑开屏幕看了看,接着面带微笑拨通电话。
“干嘛呢?”
项林珠压低声音:“睡觉。”
他看了看表:“这才几点就睡觉。”又说,“够潇洒的啊,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
“我打了,你手机关机。”
他想了想,那天下午因为开会他确实关了机。
“忙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回消息。”
“早回过了,但车上信号不好,后来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没电了。”
“我说给你整一新的,你还不乐意。”说着,丢下手里的牌,“你们玩着,我接一电话。”
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刚才那把牌局还没结束,被他胡乱一扔全乱了套。
大伙儿嘘声此起彼伏。
有人闹:“走就走吧,搅什么局,这把怎么算啊,谁赢谁输啊。”
“算什么算啊,全乱了,重来重来。”
于是骂骂咧咧重来。
那会客厅南面有一推拉门,门里是间茶室。中央摆着矮几和茶具,贴着墙面立着齐天花板高的酒柜,顺着茶室格局排满整个墙面。角落还立了支雪茄柜,正开着电养着春蚕般粗的烟草。
许是刚才保姆进来拿酒忘了关门,他便倚着敞开的门扉和项林珠说话。
“想我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屋里暖气很足,他穿着暗条纹短衫和宽松长裤,红胡桃内饰衬托高大身架,无声流露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