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这副表情。”
她揉了揉腮帮子,控制住浮动的肌肉。
“谁啊?吉纲?”
“别胡说!”
刘晓娟忽然一惊:“谭稷明?”
她没出声,躬着腰换鞋。
“真是他!”转而觉着不对,“可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之前还和我说只想搞学问进机构,谈恋爱最早也在工作以后,那天我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你还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怎么转眼就变了?”
“……我也说不来。”
或许是因为在密闭无助的环境,孤单男女极易产生化学反应。下午储藏室里真以为他有可能死掉的那会儿,她还是挺心疼的,后来车上牵手更是牵出她从未有过的心理感受。
一度超级讨厌的人,忽然之间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这太神奇了。
她忍不住感叹:“是不是太快了。”
“这有什么。”刘晓娟说,“我和李臻才认识一晚上,第二天就确定关系了。”
“……”
如果说项林珠的人生有什么意外,那便是这份爱情,来得悄无声息却又始料未及,像暴雨突袭晴空下的花,她撑伞遮挡一路,等看到花瓣上透亮的水珠时才知道,一切早已来不及。
☆、24
图书馆的采光极好,项林珠扎着马尾端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前几天爽约的邓蕊蕊,她正伏案奋笔疾书。
邓蕊蕊十道填空题还没写完,项林珠已打了两个哈欠。
“你昨天又熬夜看书了?”
“没。”她努力集中精神盯着课本,“睡的晚了。”
昨晚本来她都躺床上了,谭稷明一通电话没完没了的说,说到后来她完全睁不开眼,电话还没挂人已经着了,一分钟后手机却重新响起。
谭稷明毫无困意:“怎么忽然没动静了,你那信号不好?”
她囫囵着应付,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
“困。”
已近呓语,他在电话里笑出声:“睡吧,不吵你了。”
于是她就那么睡着,早晨起床时手机还躺在枕头上,就挨着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