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有朝廷“一年数千石”的说法。
“本王明白了!”
尽管任务艰巨,但既然朱元璋已下令,朱樉只能尽力完成。
此外,他还需准备一些春节贡品,一同送往应天城。
毕竟,新年将至,作为儿子的他,即便不能回京,也应尽孝心。
朝廷的诏令,不仅朱樉收到,福州知府等人也收到了。
唯一的区别在于,朱樉收到的诏令来自朱元璋,而福州官员收到的诏令则来自户部,属于常规的官方诏令。
无论诏令来自何方,内容却一致。
首先是朝廷计划组建闽南水师。
其次是征集粮草。
前者不急,毕竟新年将至,朝廷即便有意组建闽南水师,也得等到年后。
不可能在新年期间招募士兵,进行水师训练。
因此,征集粮草才是福州官员们的当务之急。
当然,此事虽棘手,却非不可完成。
因为此次征集粮草,并非针对普通百姓,而是从闽南各州县征集。
将各州县的粮食集中,然后运往应天。
若粮食不足,便由官府出面,向闽南地区的大粮商购买。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发霉和粮仓硕鼠问题。
一旦州县粮食不足,官府就必须动用官银向粮商购买粮食。
这并非小额交易,而是数百万斤,甚至数千万斤的粮食交易。
如此庞大的粮食交易,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必定会有官员冒险。
另外便是粮仓硕鼠问题。
即看守粮仓的官员或地方官员,倒卖粮仓中的粮食,或以次充好等。
幸运的是,在这次粮食征集中,这两个问题并未发生。
不幸的是,朱樉等人遇到了第三种情况。
也是最严重的情况。
放火烧粮。
“封锁城门,给本王严查!”
“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放火烧粮!”
福州城粮仓外。
朱樉凝视着眼前疮痍满目的景象,面庞笼罩着一层阴霾,显得颇为阴沉。
历尽艰辛,终于筹集到了三十万石粮食。
然而,却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朱樉的愤怒,自是不言而喻。
实际上,不仅是朱樉,现场的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愤怒。
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因为根据朝廷的法律,粮仓被焚,他们这些福州的官员必然难辞其咎。
甚至有可能面临坐牢。
愤怒过后,朱樉深吸一口气,向旁边的福州知府袁有福询问:
“是否有具体的损失统计?今日是谁值班?别告诉我,有人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潜入粮仓重地放火。”
无论在哪个时代,粮仓都是至关重要的。
粮仓内外,都有精兵守卫。
除非持有特别的凭证,否则别说随意进出粮仓,就是靠近都极为困难。
面对朱樉那期待的目光,新任不到半年的福州知府袁有福,同样面色难看地回答道:
“回禀王爷,根据粮仓管理人员的报告,这次有六个粮仓遭到焚烧。
其中两个粮仓因火势猛烈,损失较大,其余四个粮仓由于扑救及时,损失相对较小。
粗略估计,大约有一万五千石粮食被烧毁。”听到袁有福的回答,朱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一万五千石粮食的话,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召集福州城内的粮商,应该能够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