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牌本就为的消磨时间,秦淮并不介意这些,眼下却派上用场,她把瘪萎的果实挑拣出去,留下一捧看上去像样的,冲洗片刻便端了出去。
“吃水果。”
蒋毅应言拿了一颗塞嘴里,三秒后皱巴着半张脸,眼睛眯成一条缝,半晌都睁不开。
“很酸吗?”
“你试试。”
她咳了一声:“不用了。”
蒋毅顺势后靠,摸到光秃秃的扶手:“垫子呢?”
“扔了……太多血……”
他顿了顿,没说话。
阳光洒进屋内将巧照着墙角的仿真盆栽,倒影出的轮廓却比原身高出许多。
秦淮开口:“那天你伤成那样,是怎么得救的?”
“说来挺有意思,当时我打算从窗户跳下去,但实在没力气。”他指了指窗边的小立柜,“你不是在那儿放的茶杯么,我就一个个往下仍,有人听见动静出来才帮的忙。得亏你家窗户大,能看见我身上的血,不然都以为我发神经不管我就麻烦了。”
“茶杯?”
“你这段时间不喝水吗,没发现少了好几个?”
“倒是发现了。”她讪讪的,“我以为是秦峰摔的,还骂了他一顿。”
“他认了?”
“他不认……我还动手了。”
“……真是难为他了。”
她喝了口水转移话题:“事情不都办完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办完,还差点儿。”
她停顿两秒,哦了一声。
“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她说,“之前的事,谢谢你。”
“不用。你不是也帮了我么。”
她犹疑片刻再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三个月前,老崔说他战友的女儿遇到些麻烦,叫我能帮忙就帮着点儿。”
“……所以我在哪开店、几点开门几点回家、甚至秦峰在哪上学,都是老崔跟你说的?”
他点头:“还有陶西平和你进展到什么程度,认识你之前他都说过。”
“我和他没有进展。”
他笑:“是是是。”
又问:“我和老郭的关系你也一早就知道?”
“知道。”
“你划断四六手筋的那天晚上,还有陶西平闯进我家的那晚,这两次救我都不是因为巧合?”
“不是。陶西平是目标,我一直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