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年的心理阴影已经逐渐淡去,这样的消息依然在时刻触动他的神经。
幸好是一个好的消息,并且一切都在越来越好了。
今年秦羽迟到e国看世青赛的另一部分原因也是他的导师刚好带着他出席这边关于罕见病研究的会议,根据他的说法,这一年确实又有一些新的进展。
尽管这些研究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药物的研发更是以十年为单位计算,但只要有了一线希望的曙光,凛冬的长夜就该要结束了。
当然,对于盛恕的说辞,其它人都是不认的,以谭岳为首的“盛恕凡尔赛受害者小队”可太知道这家伙的成绩是什么样的了。
就盛恕那个成绩,不说在体育生里一枝独秀,在正常文化生里也很出彩儿。
鬼知道平常训练那么忙他是怎么学的,从上辈子就开始的吗!
盛恕:……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办法回答。
于是在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他这个已经学过一辈子的人非常罕见地没办法招架,找了个理由赶紧遁了。
他去了和客厅一墙之隔的客房,站在阳台上,任由风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盛恕嘴角的笑意更难以收敛了。他爱笑,却不常有除了赢得比赛之外的时刻开心到这种地步。
他独自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盛恕猛地回头,正看见季明煦朝他走来。
这人不比赛的时候头发都是散下来的,只吃饭的时候随便拢了一下,扎成一个低低的马尾。这半年以来实在太忙,头发没来得及剪,已经长过了肩,几缕发丝在空中飞舞。
落日的余辉落在他脸上,把季明煦又衬出了平常罕见的温柔,空气间弥漫开一股莫名的情愫。
盛恕看见他,忽然又忍不住笑了。
他胳膊搭在栏杆上,头发,衣服都随着风飞扬,嘴角带着丝轻佻的笑。
在这房子里,确实很像是风流轻狂的小少爷。
“我们的大满贯得主怎么来啦?”
季明煦一手端着一个瓷碗,另一只胳膊上打着件轻薄的外套
“晚上风凉,你当心别冻着。”
盛恕倒不觉得冷,但从善如流地接过衣服披上,看向季明煦手里的碗。
盛选手在朋友面前从来不是个讲究人,要搁平常直接凑过去了,现在倒是站在那,真跟个少爷似的。
就是眼神还是止不住往碗这儿瞟,像只藏不住好奇心的猫。
季明煦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就彻底没办法挥下去了。
他端着碗解释:“宵夜,我炒了点小龙虾,甜口的,你应该爱吃。”
盛恕一听,重点都不在小龙虾上了,抬头和季明煦四目相对,震惊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