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红棉市吹到了燕京,从燕京又吹向遥远的海外。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他们脚踩坚实的土地,将国家队的队服穿在身上。
盛大的开幕式已经结束,华国代表团的那抹鲜艳的红色在各个场地分散开来。
而这之中,射箭比赛开始的时间相对较早,没有给他们太多感叹的时间。
射箭的第一场个人赛没有转播,但是期待已久的观众早已于观众席上坐好。
一路看着盛恕走过来的那些人一个不差都在看台之上,目光凝视着正在备赛的黑发运动员。
盛恕穿着队服,手里拿着支箭,正游刃有余地在指尖转动着,看不出什么紧张的情绪。
那支早不是他穿越过来后用的那一批了,只不过箭羽依旧是醒目的红,而箭杆的尾部刻有他的名字。
在赛场上,这就是他的标记。
和他上辈子专用的箭支也是一样的。
盛恕的目光在自己名字的部分停留了一小下,随后就抬起了头,坚定地看向前方。
奥运,上辈子他失之交臂的那个赛场。
现在,他终于站上来了。
陆争坐在看台上,拿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放下了手,转头同老板低语道:“老板,你知道现在盛恕给我什么感觉吗?”
老板示意他说下去。
陆争抿了抿嘴道:“我觉得他无所不能。”
奥运的第一场,终于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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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数据实时更新,场内场外的人都关注着选手的状况。
那几位在国际上已经很有名气的选手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而像卡洛斯·兰斯和盛恕这样在前期比赛中表现非常惊艳,但出场次数还不多的选手,同样也一直处于众人的讨论范围之内。
在此之前,盛恕还经常会被质疑是不是没有大赛经验,临场发挥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但在越来越多的比赛出现之后,就观众对他的了解而言,这已经是个不需要考虑的情况了。
无论是他第一次登上全国比赛、登上世界级的比赛都是一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淡定状态,那么奥运自然也是一样。
就盛恕这个心态,即使天塌下来了,他应该也只会射完手里这支箭再去看吧!
然而对于盛恕来说,其它那些比赛他都早有登台,唯有奥运的舞台,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登场。
或许是该想点什么,说点什么的。
在正式比赛开始前,盛恕一直隐隐有这样的想法。
但当他第一次站到这个已经不再陌生的赛场上时,盛恕很快意识到,他不用再说什么了,因为一切的一切已经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