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自己走了出去,凤颖脸上毫无意外之意,跟在宇羽婷到了主客房。
唐瀚见凤颖来欲起身恭迎,长时间不说话,凤颖声音略带沙哑开口说:“唐史不必如此了。”
唐瀚也没推拖,只是公事公办的开口说:“皇上叫臣来见见公主,见公主无恙,臣便告退了。”
凤颖点了点头,说:“好。”
全程没超过一百字,宇羽婷见确实没问题,派人送唐瀚回去后,这才坐回主位开口说:“我还以为凤公主有什么本领呐。”
凤颖没在意宇羽婷带刺的语句,比起被宇羽婷讽刺,凤颖更怕的如昨夜那般,宇羽婷一言不发的沉默。
凤颖轻叹一口气,冯提莫事发,凤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凤颖尚且以为宇羽婷杀了冯提莫,宇羽婷就是站自己这边的。
但是昨日之事,又让凤颖摸不清宇羽婷的态度。
事关重大,凤颖也不敢赌了,直言问宇羽婷:“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宇羽婷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开口说:“我以为公主是有自知之明的,经过一夜的思考,公主还是没什么同我说的。”
凤颖知道宇羽婷这是想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走到那一步了,但是事关重大,自己已经暴露了凤颖不敢把其他人也暴露,只能箴言不答。
沉默了许久,宇羽婷再无耐心,开口说:“好,既然公主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说完就准备起身。
凤颖看着宇羽婷气势汹汹的走来,冷言道:“将军是准备动手杀了我吗?”
宇羽婷走在凤颖旁边,冷哼道:“哼,尚且不会,待我上京禀明情况后,就看皇上怎么想的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后凤颖身旁就有了两位小厮,随时监视着凤颖的动作。
第二日,由于边漠异动,京城十万火急的圣旨到,令宇羽婷亲自面京,顺便护送衡国使者入京。
在宇羽婷离开那日,凤颖看着无边的沙漠,眼里多了果断,杀意迸发,这是宇羽婷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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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幽蓝色的火光,元御看着躺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皱眉,对说故事的祁容抱有质疑:“那凤颖是怎么上报皇帝宇羽婷女人之身的?”
祁容也不恼元御的打断,说了一个名字:“唐瀚。”
看着元御不解的表情,祁容直接说那日异变的情景:“当时宇将军去冯提莫帐篷之时,公主就惊觉自己暴露了,所以趁机派人给我密信。
密信内容很简单——已暴露,直篡位,求助唐瀚。”
元御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的意思是唐瀚出使前,衡国就已经被篡位了?”
祁容看着木条偶尔发出的爆鸣声,略带悲伤的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主之所以那么简单的推翻朝政,也是因为皇帝暴政本就引起公愤。
其实有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终究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具体的情况我没看到。
但是来往密信里,一书这样写的当时情形——宫殿之外,数百官员,皆跪以诉说冤屈,午日当头,太阳高照,人头落地!以血洗地。”
元御震惊得说不出话,数百官员,同时处斩。
祁容轻叹一口气,诉说苦衷:“衡国内部的腐蚀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但是倘若不这样,那么衡国将永远不会变好。”
元御缄口不言了,衡国内部之事,自己尚且没有立场说什么,但是,想到这元御看向床上仍然缠绵在一起的两人,问:“她们两这是怎么回事?”
祁容轻叹一口气,说:“中了情蛊,尚且就会如此。”
元御迷惑问:“情蛊?”
到此地步,祁容也不隐瞒说:“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是说到宇将军与我的父亲一同入京吗?
我父亲唐瀚早就收到宇羽婷密信,得知了宇羽婷的真实身份,但是公主最后一句很耐人寻味——且不慌禀报,见机行事。
此处几滴笔墨,看出来公主是犹豫再三才写下如此一句话,分明这种事情,谁先说谁有理,我不知道公主在犹豫什么!”
说到这,祁容语气略带愤怒。
而这时元御看着缠绵的两人,两人印堂发黑,且三昧火皆有熄意,按理说已经是活死人了。
但是自两人挨在一起,就精力无限,且火还有复燃的趋势,元御学占卜鬼术之事少说也有十余年载,第一次见如此,着实惊奇。
看来两人并非没有爱意,想到这元御脱口而出:“可能正是因为有所顾虑,所以才会犹豫吧!”
祁容听完这句话眉头一皱,顾虑,公主会有什么顾虑,在她印象里,公主向来是杀戮果断,以大局为重,不然也不会自身去和亲。
“哎,”元御叹了一口气,开口说:“罢了,最终结局唐瀚还是参了宇羽婷,那为什么江湖传闻宇羽婷联合凤颖公主攻打羌国,
照理说两人发展得如此剑拔弩张,为什么后续宇将军还会如此?”
当时衡羌两国公然开战的时候,祁容也以为宇羽婷被斩了,毕竟两国开战,先斩使者。
但是收到密信的时候也震惊宇羽婷的倒戈,祁容莫名其妙想到最后与唐瀚见面的场景。
那日唐瀚出使归来,白发早已没了当时意气风发,而多年的沉淀唐瀚也变得不似年少。待元御进屋时,唐瀚沉稳的喝着茶,如往常般开口说:“回来了?”
多年的飘荡,那一刻祁容顿时有片刻安稳的感觉,元御答了声是,后也坐到唐瀚对面,少许的陪唐瀚饮了一些酒。
祁容只记得那天唐瀚说了好多,有一部分是关于自己的,有一部分是关于其他的,一回忆,祁容顿时感觉唐瀚就是在含沙射影宇羽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