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这些,我只要结果。”余洁华说:“我不能让全北市人都知道,我余洁华的女儿是个同性恋,还和那种人在一起。”
“那种人?”姜初瑾终于没憋住,她冷声质问说:“哪种人?”
“还能是哪种人,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吗?”余洁华毫不客气,“出轨、脚踏好几条船,玩够了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然后装单纯装无辜再去祸害下一个的那种人。”
“这些别人都说过,”姜初瑾收回眼,“你没必要再重复。”
“那还有你没听说过的呢?”余洁华说。
姜初瑾眼皮抬了抬。
“我托人调查她了。”余洁华坦然承认。
“她爸爸是纯正的国外人,母亲是中国人,很早就去世了。她高中时期勾引自己的家教老师,被捅到学校里去才匆匆出国转了学。”余洁华说:“她的大学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花钱就能上,国外的风气你知道吧,她大学怎么样你也可以想象。”
“……”
“这还不算,她连违法犯罪的事都干过,没有回国前还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蹲过监狱。”
“……”
“你还要继续听吗?”余洁华说:“照片我都有,回家了我发给你。”
病房的门关的不太严实,开了一条不到两厘米的小缝,她们的声音就透过那条缝隙传过来,割的耳朵生疼。
南琅闭了闭眼睛,清瘦的手背绷得很紧,青色的血管隐隐凸起。她把那股升腾起来的一股股恶心的情绪压下去,然后侧耳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她靠着墙站着,等了大约两分多钟,结果等来的只有沉默。
南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唇角刚扯起一点又压下去了,她仰起一点头,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一声没吭地离开了。
她走后,又过了几十秒钟,姜初瑾才开了口。声音轻而低,却又带着莫名的笃定。
“她那么怕疼,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余洁华被那句话气得不轻。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在一个狭小暗光的房间里,她和姜保文分站在两头,说着和现在极为相似的话。
姜保文的回答也与现在如出一辙,“小林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但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她。”
仿若历史重演。
很多年是是姜保文,现在站在她对面的是姜初瑾。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如今都站在了她的反立面,没一个人是站在她这一边,没一个人是跟她一条心。
这个认知让她脸色瞬间苍白一片,余洁华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呼吸变得肉眼可见地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