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女子面朝墙壁凉凉一笑,“等你死了就走,风华公子这么大方,吃席的时候我可得坐主桌。”
明明是阴阳怪气的话,萧若风听了却有些想笑,“坐那个位置,姑娘如今的身份,怕是不够些。”
她轻哼一声。
心里确定了几分,萧若风的唇角止不住地弯起,伸出手去想抱抱她,快碰到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会,万一让她过了病气……
他的手僵在半空,还在踟蹰的时候床里侧的人一个翻身就滚进他怀里,张开被子将他单薄的身形一盖,“这么喜欢挨冻,嫌自己烧得不够厉害是不是?”
柔软曼妙的轮廓就贴在他身前,他抿了抿唇,落下手放在锦被上,一被之隔微微摩挲着她的脊背,“怕你生病。”
“我都什么境界了,百病不侵,才没你这么娇弱,淋个雪就病成这样。”
用娇弱来形容一个男子,委实喜感,锦被下的手臂一伸,萧若风把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埋头紧紧地抱着她,胸腔中的跳动愈发热烈,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他怀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拥抱她,怎能不激动。
鼻尖青丝缠绕,因风寒丧失了嗅觉的他也渐渐地闻出了一股熟悉的酒香,“你喝酒了?”
能叫现在的他闻见,必然是喝了很多了。
“嗯……”东方既白摸了摸他滚烫的体温,前胸烧到后背,看来真是烧坏了。她正要给他再看看的时候脸颊却被人轻轻捧起,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深深地凝视她,“姑娘是千杯不醉的,对吧?”
不会是酒后发疯突然跑到他床上,等明日醒来又不认账了吧?
她默了一瞬,随后自言自语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萧若风:……不不不,不可以。
不过,风华公子做事向来追求万无一失,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姑娘不如给在下一个凭证,免得过了今夜姑娘忘了此事。”
东方既白哼了一声,浸淫官场的果然都是老贼,“你还要我立字据?”
萧若风抿了抿唇,“姑娘若是愿意给别的信物自然最好。”
“那你可得想好了,有些东西要了你就得带一辈子。”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温凉柔软的触感格外清晰,萧若风低下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不似昨夜那般一触及分,而是久久的辗转停留。
怀里的姑娘动了动,翻身将他压在床上,胸口的位置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萧若风轻抽了一口冷气,抬眼对上一双蓝幽幽的眸子。
神情邪肆地舔了舔带血的牙,舌尖传来些许甜味,东方既白的手指点了点他心口还在渗血的牙印,趴在他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萧若风,你是我的了。”
她就是那海底的人鱼成了精,再如何清心寡欲的男子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萧若风觉得口干舌燥,清明的意识又有些许混沌了,双手本能地搂住她柔滑温凉的娇躯,她的体温总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于此刻发着高热的他来讲是十分清凉又不至于冰寒,他深吸一口气,拉起锦被将她重新裹进怀里,每一寸与她相贴的身体都感受到了这股舒爽。
“那姑娘,也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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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他嘴巴酸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介绍十七八个姑娘,燕瘦环肥,不管是赛西施还是赛貂蝉我都给你找来!◎
萧若风夜半之后咳得厉害,惊得侍卫进门好几次,又是端茶又是送药。喝完一碗苦口的药汁,萧若风的后背贴上了一只手,连绵不绝的内力从那只手掌中传过来,带动他体内的真气沿着四肢百骸流转,一个小周天之后,萧若风渗出了一身的汗。
“备水,沐浴。”
侍卫听到吩咐立刻去安排,萧若风转过身,看向帐内坐着的女子,掌心扣住她放下的手,“天就快亮了,连累你一晚上没好好休息,趁外面人不多先回学堂去吧。”
东方既白指尖反扣着他的脉象,顿了一下,“那你回学堂养病。”
萧若风笑笑,“好。”
趁着夜色,一道诡魅的人在众多王府侍卫无知无觉下掠出了景玉王府。
次日一早,萧若瑾上朝前过来看萧若风,见弟弟的气色大好总算松了口气,“你的寒疾一到冬日就会发作,如今刚好是冬季,出门的时候可得多注意。”
面对兄长的关心,萧若风心中倍感温暖,说什么都一一应下。
可等萧若瑾下朝回府,那乖乖躺在床上的弟弟早就没影了,“若风人呢!?”
王府的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和一干太医大眼瞪小眼,“琅琊王殿下用过早饭就回学堂去了,说是……”
他拿着巾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是请李先生给他疗伤。”
萧若瑾有些气闷,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学堂里,柳月几人知道萧若风回了学堂便登门探望,之前在景玉王府,他们不想淌朝堂的浑水,过去不太方便,雷梦杀和几个王爷交好,便由他代为看望,如今人回学堂了,当然要自己过来走一趟。
“我还以为要在王府里住很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雷梦杀一探他的额头,“昨天可是烫得能烙铁,今天好多了。你这病来势汹汹的,怎么刚回天启就病倒了,还病得这么重?昨天在景玉王府没有多问,听说你是淋了雪?我看伺候你的那些个人眼巴巴地望着我,怎么,是不是和东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