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尘甩甩脑袋,试图将脑中离谱的想法甩出去。
但他随即想起了秦瑾逸。
秦季尘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又想到这么多年秦修云都是孤单一人,如果真的对谁动心,好像,好像……
秦季尘如鲠在喉,心如刀绞。
那他也确实舍不得反对。
秦修云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此时脑中已经自动生成一连串煽人泪下的狗血故事,见自己招了半天手没回应,不禁喊了声。
秦季尘如梦初醒,一路小跑着过去,看着还依偎在秦修云怀里的秦枭,面色复杂。
“没……没关系的,爹!”
没等秦修云开口,秦季尘闭着眼,痛心疾地捂住胸口,强忍泪意点了点头。
“我……我能接受。”
秦修云:?
秦修云看着眼前心痛不已的秦季尘,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想了些什么。
“抱着,我们回去。”
但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秦修云将秦枭交到秦季尘手上,挥挥手道。
“啊?”秦季尘本能接过,到手上才反应过来,望着怀中沉睡的男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爹……爹,这……不好吧?”秦季尘试探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秦修云皱眉,不明白秦季尘这份膈应从何而来。
就算不知道秦枭身份,也不该有这般反应啊。
秦修云都如此说了,秦季尘便不好再说什么,一路忍着不适抱了回去。路途中秦修云还贴心给秦枭披上了衣服,以免旁人看出。
到了旅店,秦修云让他把秦枭放到自己屋中,又简单交代了几件事,就让他休息去了。
不过秦季尘离开时那难以形容的眼神着实令他费解。
“这谁啊?你那三儿子去找你了,有见到吗?”
秦云鞍抱着胳膊,看着秦修云用湿毛巾给这陌生男人擦脸。
思索片刻,唤出一泥偶来,让秦修云退到一边,让泥偶来给秦枭擦拭换衣。
“……事情有些复杂。”秦修云顾及秦枭的想法,揉揉眉没有多说,简单交代几句,便咽下丹药开始打坐,调理了近一个时辰,体内的伤便已全部愈合。
此时秦云鞍已经睡着,天边翻起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
秦修云走到秦枭身边,探脉看去,视察一圈。也许是之前吃的丹药起了作用,内伤已经痊愈,就剩些皮肉外伤需要再治疗一下。
秦修云垂眸,望着男人平静的面容,眸色复杂。
这张脸在熟睡时,是那么恬静温和,与其清醒时完全不同。
习惯压低的眉宇,淬冰犀利的眼眸,抿紧闭合的薄唇,无一不给人压迫危险的感觉。
秦修云沉寂半晌,缓缓抚摸上他的额头,叹了口气。
……
与其余地方缓缓平淡下来的气氛不同,尹玺晦这一边格外紧张。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尹玺晦嘴角抽搐,望着面前抱臂伫立的青年,努力维持笑容。
青年黑丝短,气宇轩昂,身形修长匀称,一身紫袍,袍边上镶嵌银丝点缀,袍面娟秀朵朵梅花,腰封挂着枚红色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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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青年浑身暖色,却因其气场过于强大,不但感觉不到半点温意,反而透着股寒气。
“今晚刚到。”青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没有经过屋主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闯入有什么不对,自顾自巡视着屋中环境,“这便是雨华安排的住房?”
“……这是她的。”尹玺晦指了指床上浑身浴血气若悬丝的仇璞玥,道。
青年看了她一眼,神情并无松动,继续问尹玺晦:“生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尹玺晦将最近生之事全盘托出,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