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项目建设的过程中,资金回笼链条会产生极高的风险,股市又会如何变动?
简直牵一发而动全身。
顾南听得一头雾水,却深知这种项目很危险。
但事情并未到此为止,gk集团某股东发起临时股东大会的消息更是把这个项目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外界盛传顾西洲独断专行,说他不为公司考虑,太想拿出一份成绩。
指指点点和质疑就像这段时间不断掉落的秋雨,弥漫在整个申市角落。
大家一致认为这个项目不会推行,因为从临时召开的董事会可以看出一二,重点“临时”。
关于顾明喆的采访也佐证了这一点。
“项目我们还在商讨,但是希望西洲冷静行事。”
顾南每天都在总裁办吃午饭,安静地坐在权力漩涡的中心。
脚下钢铁森林高低不平地铺至天际,笼在烟雨中叫人皆看不清虚实。
明明大家认为顾西洲一意孤行,顾南却诞生了一种不应该的荒诞错觉。
这些年顾西洲应该很辛苦吧?
这间办公室表面看起来严肃清冷,其实打开某扇门就能察觉生活痕迹。
衣柜成套的四季西装,床柜上的助眠药、胃药,没动过的酒柜,茶吧柜子日渐减少的咖啡豆,还有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例行文件
能把公司住成家,这样的人真的会搞垮公司吗?
外界风雨交加飘摇不定,人心向背的股东擎等着他回来面对股东大会。
而自己却从小到大一直踩着他的辛苦过着优渥的生活,衣食住行样样顶尖。
他自知廉耻,又觉得顾西洲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
好在这种纠结即将结束。
无论顾西洲是否遗嘱篡改,自己对保险箱有何意义,从此以后顾家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了。
保洁人员进来收走餐具离开,顾南去到办公桌找了张便签纸。
清秀又仓促地写下:
——哥哥这些年谢谢你。
——我走了,请不要找我。
那盆吉莉草被他照顾得很好,定时浇水松土,比顾西洲走前长大了三四厘米。
他浇了最后一次水,偷偷溜出总裁办回到31层,戴上早久准备好的鸭舌帽、口罩,一路下行来到一层大厅。
大楼外面就是大街,到处都是人群和车流。
一路小跑了到很远的大街,顾南招手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说:“师傅,机场。”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啊?”司机简直好奇,这个穿戴不菲的年轻小伙子上车就频频往后看,就像有人追赶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