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流将暗格推了回去,转过身来对他点了点头,“员外说得有道理。”
她好心将他的椅子踹向了面向寝榻的方向,随后平心静气地同他讲:“员外听好了,待会我打算将你的中衣也扒了,内里地,外面再套上我这件红衣,四仰八叉地绑在那张寝榻上,我会喂你两种药,一种是,一种是让你失去今夜记忆的药。”
“你、你这是要干甚么?!”苏柏雷仅是听听便已经觉得面红耳赤。
冰流淡淡道:“您的仆人今夜不会来,明日天亮也该来了,到时候他们看到员外您这般不堪的景象,可能会以为您玩得很开。”
不须她再详细描述什么,后果是苏柏雷可以想见的。
苏家是本地的大户,他在京城也素有清誉美名,倘若这不堪的闲碎语被散播出去,他这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冰流看他惶恐的样子,不禁冷笑。
这人虐待妻子时都会遣开身边所有人,怎会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呢。
苏柏雷的山羊胡颤抖着,“第二条路呢?”
“我不带走这份名单,你自己将这里的一切整理好,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日你还是好名声的苏员外,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我选这个!我选这个!”
苏柏雷几乎是不假思索。
冰流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我走以后,若苏大人有反悔之举,我还是会返回来执行第一种方案的,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受人胁迫的滋味很不好,但是苏柏雷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恨得咬牙,平白无故的,非得动什么娶妻之念啊
冰流好心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遍体鳞伤的苏柏雷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径直滑倒在地上。
冰流整理好自己,这便要回去复命了,她面上有点外伤,脖子上有些淤青,但为这点伤没必要再去暗宅。
她最后望了苏柏雷一眼,终是觉得太便宜他这个老东西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又狠狠踹了那人渣腹部一脚,终于潇洒离开。
右司副
“你做得很好。”
回到洛神屿,冰流终于听到了左司副这句久违的褒奖。
虽然这褒奖是她隐瞒了苏宅内真实情况得来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苏柏雷活不到过年了,避过了这阵风声,冰流不打算留他活命。
司副手中拿着冰流写下的名单,目光又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歇两日罢。”
冰流知道司副这幅样子是有事不说,她也不消多问,于是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