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忽然浑身一懔,借着害怕的劲打起了精神来。
这房间里有东西,否则不会有机关,不会有木台背面的刻字。
他踩中那块地砖后,铁砂不是向他击来的,而是朝着丝韧探查的位置,那便是南墙之上!
找到了
去他的,来都来了。
反正眼下也被困在此处,他小庄今日就要来个戴罪立功,就算出不去,也偏要做个明白鬼,看看那面墙里都藏着什么。
小庄强行提起一口气,站起身来,放轻步伐,躬着身子向那面墙走去。
他大概回忆起当时丝韧站在什么位置,那么她平视着的地方,大概就是关键所在了。
他伸出双手来大概比划了一个范围,却又犯了难。
他不通机关术,除了那力道惊人的铁砂,他还有什么办法打开墙上的暗道呢?
或许用武力?小庄举起右手,该用拳?还是掌?
他心中正无限纠结,忽而一道极细的钢索自他耳畔呼啸而过,一端狠狠击中面前的石砖。
石砖被猛地触动,小庄目送那钢索原路被抽了回去,才回过神来,大惊失色。
“别喊,是我。”
声音和钢索都是自檐底的小窗传来的。
小庄定睛凝视,才认出人来,竟是宁姑娘啊!
冰流在石府内飞檐走壁,一面观察禁军的动向,一面寻找小庄所在的伙房。
小庄在这屋里时而崩溃时而挣扎的,混不知冰流已经在上方观察他多时,最后实在忍不住,才一条细鞭甩了出来,片刻解决。
有人来搭救自己,小庄当然是稍稍心安。
然而,自己的挫败时刻被别人全然看在眼里,难为情也是有的。
冰流当然不会想那么多,现在重要的是,将他救出来。
冰流道:“先看看墙里面有什么。”
“噢,好的。”小庄转头去看,他方才忙着去用目光追随钢索时,那块被击中的石砖下方,已经受机关催动,展开了一块一米见方的凹陷。
小庄扶着墙面,蹲了下去,忍不住“哇”了一声。
“宁姑娘,这里面铺满了干花香料,中间放着一个刻满奇怪符号的木匣!”小庄这时顾不得瘆人,赶紧打开来看,“是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书!”
冰流道:“拿上它。你可还能自己走吗?”
“当然!”
难不成,他还得让人抬着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