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梓双的剑丢到了窗外,此时此刻,她只有挨打的份了。
“让你跑!我让你跑!将你的腿打断,看你还能逃去哪!”
邢梓双哭闹挣扎着四处乱窜,将舞室中的器物通通碰倒砸碎,最终只得匍匐在地上抱着头,最后连声响都没了。
“咔嚓”一声,戒尺折了两段,姜嬷嬷这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抬脚踹了踹。
“小贱胚!装晕?给我起来!”
没有回应。
冰流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于是她准备走过去,探一探邢梓双的鼻息,引导事态的走向。
可刚刚迈出一步,她竟然觉得头晕腿软,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姜嬷嬷一脸沉着,方才已经没了人气儿的邢梓双又站了起来。
“小姐,我们做到了!”
邢梓双的肩膀上下起伏着,比起方才做戏时滴水不漏,她现在是既激动又害怕,连手指尖都在抖。
“这是唯一的机会,快!快将那药瓶拿来,我现在就服下一粒真正的药,然后我们就能彻底逃离这里了!”
暂失意
冰流恢复意识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银月如勾,第二眼看到一个倒着的人脸,遮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俯视着自己。
她在清醒的瞬间便知道自己被那个小骗子邢梓双彻头彻尾地愚弄了,于是心中厌烦,皱着眉又闭上了眼睛,侧过身去,干脆装睡。
本来就是随手拿的任务,她根本就不关心邢梓双的去向,也懒得关心此时此刻李藏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
“没有。”
“该不会是被药傻了吧?”
李藏伸手去扳她的下颌,亦不知这样做对于冰流是否被药傻有何判断的作用。
“滚开。”冰流想要踹他一脚,却发觉并没有力气。
李藏“啧”了一声,“我可是听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她今日才刚被邢梓双骗到如此地步,那么他所说的消息,当然就不是这件事了。
是李衡的婚事罢。
又缓了很久,冰流才认命似的,又翻身回来,平躺着确认情况。
“这是在哪?”
“宜春院啊。”
“你怎进来的?”
“我说我有钱,偏要看这里面未被雕琢过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