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佑无语:“这么黑,你咋不点个灯?”
“办事点什么灯啊?”其中一个男人说。
许承佑:“?”他用灯光快速扫了下那两人,确认都有穿衣服,便稍微放下心。不过后面那个有点眼熟啊。
他在照对方的同时,那两人也打开灯,对方先一步认出他:“是你啊,我当时还在想,都住一个酒店,会不会再遇见。”
“谁?”
“就来的那天,帮我搬行李的人。”
许承佑默了,想到那叠小雨伞,又把灯光扫过去,对准那人的脸,接着移向旁边的同伴,幽幽道:“虽然这里很黑,但也是大庭广众,好歹注意下公序良俗吧。”
周越一怔,触发到那天尴尬的记忆点,顿时心梗,重重拍打朋友的后背,“没有,我们只是在拍照。”
“哦。”什么照需要一起躺地上拍?
“真的,我们只是朋友。”听他不相信,周越试图解释,被好心人两次撞到充满误解的场面,也是没谁了。
“周越,你怎么这样,昨天才睡一起,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朋友突如其来的戏瘾大发,吓得周越往旁边躲闪,“别发癫,不是,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许承佑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晃悠,默默转身离开。
“欸真的。”周越下意识走过去拉他,“我不是那种人。”
“不用解释,跟我没——”许承佑回头说,猝不及防与追上来的周越撞了个正着。两人个子相仿,这一撞,嘴唇好巧不巧擦过对方的半边唇。
许承佑瞳孔骤缩,猛地用力推开对方,“靠,死变态。”边骂边狠狠擦嘴巴,眼里快冒出火星。犹嫌不解气,又大骂了句“死变态”,脚下生风迅速逃离此地。
“我……”周越伸出的手尴尬悬空几秒,抚上嘴唇,长叹:“我放着一天一万的工作不干,不是为了来新西兰留下一个变态的名声啊。草了,李芒,你再把套乱塞到我包里,不分场合发癫,我真的会掐死你!”
被点名的李芒走到他身边,用手电筒探了探对方远去的方向,没见人影,搭上周越的肩膀嬉皮笑脸:“这样记忆才深刻嘛,萍水相逢,在世界第一个星空保护区,美丽壮观的银河下,你们都留下了一段神奇的经历,妙啊。”
“妙你个头,是神奇的经历,还是恶心的经历啊?”
“反正难忘就是咯,以刚才那人的反应,说不定还是初吻,你赚了。”
周越:“……”说得好像谁不是初吻似的。呵,更惨了。
走远的许承佑越想越气,嘴巴都快擦秃噜了。该死的雨,该死的饮料,该死的多管闲事。
老子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靠!!!
“蒋牧桐。”
蒋牧桐听到呐喊,起身走过去。
许承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山下冲,“回去,明天就回国。”
“什么情况?干嘛这么赶?”蒋牧桐被拽得一个趔趄,勉强跟上他的步子,歪头打量他,“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