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略略下?滑,露出手?腕上的黑色表带,冷白的手?背上闪着油腻腻的色泽。
安愉:“我没纸巾。”
安博言朝她方向走,安愉往后退。
她说:“我真没纸巾。”
“”
“你这是干嘛呀?”
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安愉抬手?撑在?他胸口,阻止他再继续靠近,眉心显见的皱了起?来。
可就算如?此,两人间?的距离也已经到了十分暧昧的地步,路过的人零星投来八卦的一眼。
“擦,还是不擦?”安博言歪头?盯着她。
安愉轻轻抿唇,超市明亮的光线落下?来,照出她不堪一击的倔强。
安博言又低了低头?,呼吸近在?咫尺,“确定不擦?”
“”
“我不介意你给?我舔。”
安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她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包半满的纸巾,抽了一张出来将他手?背上的油渍给?擦掉了。
嫌不够干净似的,用?力多蹭了几?个来回,直到肤色明显泛红才?作罢。
“满意了?”
安博言退后一步,“下?次温柔点会更好。”
回去的路上接到员工电话,说是候补的纪念品在?过来的路上翻车了,现有的只能撑到明天中午。
唐婉已经给?厂方去过电话,对方年假中,这个点发货已是特别照顾,重新做起?来是想都不用?想的,毕竟工人都还没到位。
安愉说:“那边没发的成品还有几?个?”
“两三个,忽略不计,要么我们过去一趟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安愉给?设计去消息,让她把图纸和确认稿发到自?己手?机上。
正好遇红绿灯,安博言踩下?刹车,他听了个大概但并不知道细节。
问了句:“很麻烦?”
安愉“嗯”了一声,车翻了东西估计都毁了,重新制作程序繁琐,最初打样都打了很久,从色差到材质再到毛坯的修缮,都是一关关熬过来的。
这款纪念品更是宣传大头?,大部分参展人员都是为了这些小东西,现在?重做不可能,成品又完全不够。
除了对外宣布纪念品已全部发放完毕,好像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只是青瓷汉服展距离展会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难免有点信誉受损。
窗外街景飞速后退,安愉愁眉不展的看着外面,时?不时?低头?捣鼓一下?手?机。
安博言问了她几?声,都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