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聿礼看了她片刻,回房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给她盖上。
俯身时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甜的气息,应该是某款香水,他不了解。
这一片没有主灯,墙壁内的昏黄光线落于四周,放眼都是朦胧一片,但神奇的是付聿礼能清晰的看到她耳垂旁的一颗小黑痣,安安静静像此刻的她一样乖巧。
魔怔了吧,竟然能看到发呆。
付聿礼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摇了下头正要退开,原先安睡的人突然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付聿礼抬眼。
安愉依旧闭着眼,只是嘴角带笑,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看了这么久,不付点利息吗?”
“你想要什么利息?”付聿礼低声问。
安愉睁眼,自下往上看着他,眼睛像日光下的玻璃,“要么亲一口?”
“安愉。”
“怎么?不敢?”
“你想要怎么个亲法?”
安愉手一撑坐直,转手勾住他的后脖子往下一压,“这样!”
紧接着抬头吻了上去,甜瓜的味道感觉还没散,他的唇意外的柔软温热。
付聿礼瞳孔猛的一缩,僵着脖子硬是没退后,就这么愣愣的睁着眼,看着眼前骤然靠近而模糊的面孔。
安愉稍稍后退了些,两人对视着,她笑说:“你不合格。”
“是吗?你再教一遍?”
“”
付聿礼按住她的后脑勺,这一次主动凑近,唇齿相会,湿濡纠缠,听见了心脏敲击胸膛的声音,那样炽烈汹涌。
直到不小心压到了伤处,他浑身猛地一震,安愉瞬间反应过来,连忙退开看他。
“不要紧吧?”
付聿礼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
安愉说:“你这会的表情像只没吃饱的大狗。”
付聿礼没说话,只是尝试着转了转自己受伤的胳膊。
当晚安愉真的就没回去,在客房将就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付聿礼已经买来了早餐。
热腾腾的小笼包还有鲜美的豆浆。
他朝安愉招了招手,示意她抓紧用餐,等人过来了他就在对面安安静静吃自己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意外吻的关系,安愉现在看付聿礼怎么看怎么乖顺,就跟自己养的大猫似得,越看越喜欢。
关键这大猫还没有利爪,好像无论自己怎么揉搓他都不要紧。
安愉要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笑什么?”付聿礼挑眉问她。
安愉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嘴角,摇头说:“没什么,等会要回去换身衣服,你今天还去上班吗?”
“不去,不太方便。”
“后天换药我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