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聿礼问:“点香是这样的?”
“不知道啊,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
安愉挑了挑眉,“只觉得来了这类地方就应该点些香才好,虽然我也没什么心愿。”
零星见到几个师太,有的在诵经,有的则在洒扫。
路过其中一位时,对方的慈眉善目让安愉停了脚步。
对方念了声佛号,温和的告诉他们,今天中午有对外的斋饭,两位若不着急走可以试着去尝尝。
安愉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斋饭,立时就来了兴趣。
硬生生在这边晃悠了大半天,中间唐婉他们来消息说是已经回到庄内,安愉让他们过来吃斋饭,想到爬山纷纷拒绝了。
日头渐渐正中,安愉离开去洗手,付聿礼独自站在一颗香樟树下。
便是这时,方才的那位师太又走了过来,轻声问:“这位就是你的小女友吗?”
付聿礼:“还不算。”
她笑了笑,“能带到这来,想必身份也不一般,今天多留点时间再走。”
“不了。”付聿礼始终抬头看着树,“你照顾好自己。”
9
可能是爬过山,身体疲惫饥肠辘辘的关系,当天的斋饭意料之外的好吃。
安愉吃了满满一大碗,近乎吃撑了。
她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坐在长凳上舒服的眯起眼,“不想动弹了,等会怎么下山呢!”
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边上的付聿礼,他今天出神的频率有点高,这会又看着木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阳光被窗棱切割成好几份,斑驳的落在他身上。
安愉说:“要么你把我背下去算了。”
“嗯?”付聿礼回神,“什么?”
“我说不想爬山,要么等会你把我背下去算了。”
“你倒是会想。”他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安愉坐正身体,歪头看他,“这是几个意思,你是背还是不背。”
“我有的选吗?”
纵容的语气让安愉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
回去时,安愉又捐了点香火钱。
至于背下山这事,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十七八的小少年,谁都不会放心上。
下午的日头更毒辣,安愉将鸭舌帽压的很低,快速往下走了一段,但就像老话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接近野路,所以更难走。
安愉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感觉比上来时更累。
“休息会,我不想走了。”她摆摆手,选择稍作暂停。
找了个落满树荫的大石块,紧挨着潺潺水声的山涧河道。
安愉脱了鞋子袜子,将双脚浸入沁凉的水中。
付聿礼提醒,“这个季节山里的水很冷了,当心着凉。”
安愉不甚在意的“嗯”了声,双手撑在背后,抬头看天,蓝天白云被部分树冠遮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