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金色旗袍的女士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杜老师,您等的客人来了。”
杜向晚闻声望过来,一边放水壶,一边笑说:“小安的朋友?”
安愉上前一步,“杜老师您好,要麻烦您了。”
“说什么麻烦,先里面坐。”
西侧是会客厅,墙上挂着一把巨型木扇,红木的配套桌椅,桌上放着一套煮茶用具,边上盘子里还装着些许干果。
杜向晚在一旁附带的流水池洗完手,拿白色毛巾擦干,坐到主位开始捣鼓茶具。
安愉带来的策划案一时间也不好递过去。
“前些日子一直在组里,忙的脚不沾地,今天正好借着由头给自己放个假。”
“听说拍戏还要熬大夜。”
“演员难免的,我这个年纪哪吃得消,只能靠下面那帮小年轻顶着。”
安愉笑说:“我瞧着杜老师年长我没几岁,应该能叫一声杜姐。”
杜向晚被说乐了,“我女儿可能都比你大了,你有27吗?”
“您眼力真好,正好27岁。”
“我女儿已经29岁了,之前一直在国外,今年刚回来。”杜向晚倒了杯果茶推到安愉面前,“喝喝看,陈皮百香果,健脾消食的。”
跟在一侧的隋放这时出去接了个电话。
等再回来,则换了安博言和一个女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内搭灰色羊毛衫,头发往后梳成了大背头,整个饱满的额头都露了出来。
气质像眼下的季节清冷且凌厉。
身边跟着一位身形高挑的姑娘,棕色大波浪长发,红色套装裙,相当的明艳夺目。
安愉低头抿了口水。
这两人一起走进屋里,安博言自然而然坐到安愉身旁,带来一阵户外沾染的寒意。
另一位则坐到了杜向晚那头,就是她几分钟前嘴里提起的女儿。
安博言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看了安愉一眼,“跟杜老师交流的如何?”
“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安博言瞧见她手边的策划案,拿过来翻了翻,“还没看过?”
“嗯,不急。”
安博言没把东西放回去,转而搁在了自己的右手边。
剩下的时间就是官方唠嗑,杜向晚的女儿始终将安博言放在话题中心,眉眼间更是秋波不断,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安博言抱着十足的好感。
安愉沉默听着,她不知道安博言是如何取得杜向晚同意参与这次的展出,若是靠着这副皮相得来的机会,那么其实不要也罢。
“安小姐过去的项目我看过,还蛮有意思的,就是跟这次的跨度有些大。怎么会想到做汉服和青瓷?”
安愉抬眼,杜良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表现得很真诚。